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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張子夜的話語，李凌眼中流轉奇異的光芒，沉思片刻，問道：「你們鐵血聯盟為什麼要插手少林寺追悼會的事情？」
「這！」張子夜臉上浮現一抹為難，旋即嘆息一聲，道：「實不相瞞，這一次趙老前往少林寺，我們鐵血聯盟內很多人都不清楚。我們鐵血聯盟的宗旨是守護華夏大地，雖然心中不滿政府這幾年的作為，卻也不會在追悼會上鬧事！」
「是嘛？」
李凌眉頭一皺，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張子夜的話，趙桂山可是鐵血聯盟的老宗師強者，他的舉動，鐵血聯盟會不知道？
迎上李凌懷疑的目光，張子夜那張布滿滄桑的眼眸中，泛起一抹無奈之色，都：「李盟主，你應該知道，因為地球磁場的改變，使得我們無法突破到先天之境。趙老已經一百六十多歲，距離大限越來越近。說句難聽話，等待死亡的滋味並不好受。」
「這與趙桂山跑到少林寺有什麼關係？」
「趙老想在死前，為鐵血聯盟爭取一些利益！」
聽完張子夜的解釋，李凌有些明白了，旋即搖搖頭，道：「就算他想要為鐵血聯盟爭取利益，也不應該打追悼會的主意。蕭十三前輩、天目鬼僧前輩、百草藥神前輩，他們都因華夏而{死。趙桂山的所作所為，算什麼？是在藐視犧牲在南非的英雄嘛？」
李凌目光如電，氣勢越來越霸道，盯著一臉愧色的張子夜，「南非之戰，你們鐵血聯盟沒有出動一人。可事情結束了，你們卻跳了出來，鼓動那群犧牲的英雄家屬。哼，我現在恨不得滅了你們鐵血聯盟。」
張子夜心中大駭，感受著李凌言語中流露出來的殺機，連忙開口解釋，「李盟主，趙老已經閉死關了。這事情，確實是我們鐵血聯盟理虧。等追悼會開始，我會代表鐵血聯盟，向那些犧牲的英雄家屬致歉。當然，我們鐵血聯盟也會拿出實質的補償！」
對於趙桂山的作為，鐵血聯盟內部的意見也很大，要不然，張子夜也不會來這裡。
「閉死關就算了？」李凌哼哼一笑，不再言語，就這麼盯著張子夜。
「那李盟主的意思是？」
「讓趙桂山滾出來，親自去追悼會，向著那些戰死南非的英雄下跪磕頭！」
「這！！」
張子夜表情微變，趙桂山可是鐵血聯盟的盟主之一，而且輩分大的嚇人，即便是李玄虎對面趙桂山，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趙老。
「很為難嗎？」
李凌眼中閃爍森然殺機，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覺得為難，那我會親自上鐵血聯盟，將趙桂山提到少林寺！」
張子夜苦笑一聲，他相信這事情李凌做得出來，可讓趙桂山下跪磕頭，卻也不太可能。
「李盟主，咱們一人退一步吧。我回去與趙老商量一下，讓他去少林寺上香，至於磕頭認錯，這事情，我們鐵血聯盟真的辦不到！」張子夜臉上帶著無奈之色。
「你確定辦不到！」
聽著李凌充滿威脅的詢問，張子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林肯車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李凌表情冷漠的盯著張子夜，特姆露挽著李凌的胳膊，仿佛感覺不到車內緊張的氣氛。
張子夜眉頭緊鎖，不可否認，李凌真的很強大，鐵血聯盟並不想與他為敵，就算低頭認錯也可以。可是，趙桂山是鐵血聯盟的盟主之一，而且輩分極大，讓他去下跪磕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了，趙桂山大限將至，如果將他逼急了，鬼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李盟主，下跪道歉這事情，我代表趙老去做！」說出這句話後，張子夜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
迎上張子夜坦然的眼神，李凌心中一動，感覺自己有些小視了眼前這位宗師強者。
張子夜可是宗師強者，作為地球最強一列的存在，他們在明知道突破無望的情況下，面子可以說是他們必爭的東西。而現在，張子夜竟然說願意代替趙桂山，去向那群犧牲在南非的英雄磕頭認錯。
「你確定？」李凌問道。
張子夜洒然一笑，道：「李盟主，我張子夜也活了九十七年，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面子，對我來說，也就是那麼一回事。比起蕭十三、天目、百草，我張子夜算得了什麼？給他們磕個頭，認個錯，也是應該的！」
「張先生的心胸倒是豁達！」
聽完張子夜的話語，李凌對他的稱呼都變了。
「豁達什麼啊，只是看過的東西多了，經歷的事情多了，所以也就看開了一些名利而已！」張子夜笑了笑，那張看起來最多五十來歲的面容上，流露出寂寥之色。
現如今算上隱藏的宗師強者，華夏的超強者也不會超過三十位。
與張子夜同輩的宗師強者，更少。
聽到一位位老朋友、或者神交已久的同齡人死去，張子夜的心情也很複雜。
「張先生，我很想知道，當初政府出動了紅色御令，鐵血聯盟的強者為什麼不出手？」李凌問道。
「實在是不能出手啊！」
張子夜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道：「鐵血聯盟雖然勢大，可事實上已經走到了寞路。整個鐵血聯盟還有八位宗師強者，其中六位都已經大限將至，一旦全力出手，就是他們的死期。再者，鐵血聯盟內部的關係錯綜複雜，如若我與王品直去了南非，鐵血聯盟肯定要大亂！」
李凌心中一驚，沒想到鐵血聯盟內部居然這麼亂。
「張先生，那潘天龍是什麼人？」李凌心中很好奇，被賈詡惦記上的潘天龍，到底是什麼來頭。
「潘天龍這人很不尋常！」說到潘天龍，張子夜表情微變，道：「三年前，潘天龍不過是我鐵血聯盟的尋常成員。可短短三年時間，潘天龍憑藉著高超手段，合縱聯盟，左右逢源，成為了鐵血聯盟的副盟主。而且，他手裡邊掌握著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我們幾個老傢伙幾次出手，想要查看潘天龍背後的力量，卻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