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猶豫了一下,這盆墨蘭畢竟不是他的東西,拿別人的東西當賭注肯定是有些不合適的。
陳松見狀冷笑道:「這位學妹自己都同意了,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莫非你在虛張聲勢,其實你根本不敢賭?」
對於這種低級的激將法,夏若飛甚至連回應的興趣都沒有。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陳松一眼,然後就轉向了鹿悠,微笑著說道:「那我要是不小心輸了呢?我可找不出一模一樣的墨蘭來賠你啊……」
鹿悠撇了撇嘴說道:「輸了就輸了,不用你賠我蘭花。」
夏若飛嘿嘿一笑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
「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那就……」鹿悠瞥了夏若飛一眼說道,「假如你輸了,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們悅悅當男朋友吧!」
「悠悠……」江悅羞得滿臉通紅,輕咬著貝齒嬌羞地捶打鹿悠。
站在一旁的尤俊聽了眼中都快冒出火來了他是江悅的仰慕者,追求江悅已經很久了,而且通過這幾次接觸,傻子都能看得出江悅對夏若飛的情意了,尤俊自然也早就有所感覺了。
夏若飛更是目瞪口呆,心說這鹿大小姐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居然……
鹿悠撇嘴說道:「行啦!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想賭就賭,反正輸了算我的,贏了東西歸你!」
「沒有附加條件?」夏若飛小心地問道。
鹿悠輕輕一瞪,說道:「再囉嗦我就反悔了……」
「賭了!」夏若飛斬釘截鐵地說道。
接著他望向陳松,淡淡地問道:「說吧!怎麼個賭法?」
陳松眼中露出了一絲竊喜之色,很快他就穩了穩心神,傲然說道:「很簡單,你這盆玉獅子……」
陳松看了看夏若飛手上那個被大大的黑色塑膠袋掩蓋住的花盆,有些謹慎地說道:「對了,得有個前提條件,就是你手上這盆參展的花卉,必須是三天前那盆墨蘭,如果你換了其他的花,那賭約作廢!」
夏若飛嗤笑道:「放心吧!如假包換,就是三天前那盆墨蘭!如果我調包的話,這次賭約也別作廢了,直接算我輸!」
陳松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就沒問題了。規則很簡單那,你這盆玉獅子和我們學校參展的楊氏素荷,那一盆蘭花斬獲金獎,就算誰贏。」
夏若飛眉毛一揚說道:「那要是都沒獲得金獎呢?我聽說這次博覽會可是設了三個銀獎,萬一兩盆花都獲得了銀獎怎麼辦?」
「這不可能!」陳松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我們的楊氏素荷都不能獲得金獎,那這次博覽會就沒有那一盆花有資格獲得金獎了!」
夏若飛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照你這麼說,那這個賭就不用打了呀!你都直接把金獎定下來了,我們這盆墨蘭直接送你得了……」
三山大學園藝社的同學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夏程等人雖然心裡完全沒有底,但現在這個事情已經涉及到了三山大學園藝社和農林大學園藝社的面子,甚至可以說是上升到了兩個學校之間的爭鬥,大家自然是同仇敵愾。
陳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論起口齒伶俐程度,他卻是遠遠不及夏若飛,剛才夏若飛那句「普天之下皆你媽」就嗆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夏若飛聳了聳肩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既然要打賭,就要把規則先說清楚,這叫先小人後君子。不然的話最後大家扯皮就沒意思了。」
陳松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就如你所願,這次就比兩盆花那一盆獲獎層級高,如果獲得同樣等級的獎項,就請博覽會評委組給兩盆花分出一個高下來!」
夏若飛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早這麼說不就行了?我賭了!把你那塊奇怪的石頭保管好,別到時候輸了拿不出賭注來哦!」
陳松冷笑道:「這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替我照顧好這盆玉獅子!」
說完,陳松直接拂袖而去。
「夏大哥,這人真是自大!」江悅看了看陳松的背影,不滿地說道,「搞得好像他們贏定了似的……」
夏程卻是面露憂色,說道:「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