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略一考慮,就愉快地接受了這個邀請——做為一起經歷過生死迫降的朋友,夏若飛也十分願意和布魯克機長一起分享這個快樂的時刻。另外,駕機迫降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澳航甚至已經在籌拍電影了,夏若飛那段時間的曝光率也極高,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保持低調。
於是,夏若飛就跟著布魯克機長以及莫莉一起走向了歡迎的人群。
澳航的高級副總裁托尼也親自來參加了這次的活動,另外還有澳航公關部門的負責人以及a350機隊的負責人等等,當他們發現剛才一直遠遠在旁邊看熱鬧的人居然是夏若飛的時候,也都非常的驚喜。
在當初處理事故的時候,夏若飛和這些人基本上都打過交道,而以他過目不忘的超凡記憶力,自然是不可能忘記的,他甚至可以熟練地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這讓大家覺得更加的親近。
夏若飛自然地和托尼等人站在了一起,而布魯克則走到了一旁,面帶微笑地面對著媒體。
和布魯克機長一起執飛的兩名飛行員,除了一名副駕駛之外,另一位則是以為級別很高的檢查員。檢查員是負責對機長進行考核的,副駕駛晉升機長或者是機長恢復飛行資格時進行的考核飛行,就是由檢查員來負責的。
這位檢查員面帶笑容地開口說道:「布魯克機長這次考核飛行的表現堪稱完美,我非常榮幸地宣布,他將從即日起恢復空客a350機長資格!」
雖然布魯克已經完成了兩個航段的飛行,但從嚴格意義上說,他的這次飛行是一個考核飛行,只有考核合格,他才能夠重新獲得執飛空客a350的機長資格。也就是說,直到檢查員宣布的這一刻,布魯克機長才算是真正完成了身體和心理的恢復,重新走上了飛行崗位。
檢查員話音一落,現場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托尼等高管也紛紛上前向他表示祝賀,布魯克機長笑容滿面地不斷表示感謝。
媒體記者們紛紛把話筒伸向了布魯克機長,詢問他此刻的感受。
作為澳航歷史上最驚險的一次迫降的親歷者,布魯克機長一直都受到媒體的高度關注,這次他的考核飛行,澳航也提前通知了各大媒體的記者,來到停機坪上進行採訪。
布魯克笑呵呵地把夏若飛拉了過來,說道:「在回答諸位的問題之前,我想先讓大家見一個人!」
「哇哦!」
「上帝!我是眼花了嗎?」
「是夏先生!」
媒體記者們紛紛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平心而論,澳洲的輿論環境對華夏並不是特別的友好,一些西方白人的傲慢偏見,在這裡尤為明顯,這些本地媒體平時也沒少對華夏進行一些帶著有色眼鏡的誤導性報道。
但夏若飛絕對是個例外,幾乎所有的澳洲人對夏若飛的印象都非常好,在崇尚個人英雄主義的西方社會,很少有人能對有過這樣英雄壯舉的人物產生惡感。就連那幾個對華夏懷揣極端惡意的澳洲運動員,在談論起夏若飛的時候,也只能強壓心中的不爽,不咸不淡地誇讚幾句。
毫無疑問,夏若飛在澳洲同樣也是媒體的寵兒,甚至比起布魯克機長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明眼人都知道,那次史詩級的迫降,雖然離不開布魯克機長的技術指導,但真要論功勞的話,夏若飛至少占了百分之八十。
那次事件之後,也有專家進行過無數次的復盤,甚至有人還找了志願者進行試驗。
試驗的方法很簡單,夏若飛當初不是宣稱自己接受過簡單的直升機飛行訓練嗎?於是他們就找來一位剛剛放單飛的、並且從未接觸過固定翼飛機知識的直升機飛行學員來模擬夏若飛的角色,然後再找一位理論知識不亞於布魯克機長的資深a350機長,在模擬機上輸入當時的飛行參數,這位資深機長全程不參與飛行操控,僅僅進行技術指導,全程由那個直升機飛行學員來操作。
試驗的結果很殘酷——經過二三十次的嘗試,那名直升機飛行學員降落成功的次數為零。
僅有一次將飛機歪歪扭扭地降落在了跑道旁邊的滑行道上,而且落地的時候起落架直接就折斷了,如果是在當日的現實情況下,就算滑行道上沒有其他飛機,那樣的降落也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