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滄海此時對於揚言要擰了自己腦袋的不戒和尚是又驚又怒,可他終究不至於失了理智,心下開始尋思:林風那老傢伙內力平平,但劍法卻極其詭異防不勝防,此時又加上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和尚,我若是繼續強上的話,恐怕得不償失,既是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是先行撤退為妙。
想罷,余滄海當即轉身竄進黑暗處,他這突然逃去,卻是出乎林風和不戒和尚的意料。那不戒和尚氣得哇哇大叫,一邊追上去,一邊叫道:「余矮子別跑!」
轉眼間,余滄海與不戒和尚便已然不見,林風這才緩過神來,下一刻,卻又聽到不戒和尚的大嗓門遠遠傳來,「小前輩,你的人情洒家下次再還啦,余矮子的腦袋洒家要給自己當夜壺使啦!」
林風莞爾,這不戒和尚果然如原著中描述的一般形式怪異至極。原本,此時他危機暫除,應當趁機遠離才是。但他腦中不禁又想,余滄海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跟著自己,顯然他的輕功高過自己實在太多,若是這時余滄海不過是要調虎離山,引開不戒和尚後給你來個回馬槍,自己恐怕就再無如此幸運了。
「媽蛋!看來只能先回衡山城避一避了,至少在衡山城內,余滄海不敢對自己動手!」無奈之下,林風只能夠選擇折返衡山城。
好在他離開衡山城並不遠,全力施展輕功之下,便又很快返回了衡山城。
林風原想找一家客棧投宿,然而一摸身上,卻是一文錢都沒有了,這才想起自己自從把全部財產給了洪寐湖的那位撐船老叟,身上的錢就幾乎再沒有錢過,之前用獵物換的錢也都給儀琳買了乾糧。
「以前還不信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話,如今……哎,難倒只能去劉正風府上蹭吃蹭喝了?」左右合計了一番,林風終於還是選擇前往劉府。
到了劉府,劉正風等人尋不到儀琳已然返回,而聽聞林風回到劉府,劉正風忙迎了出來,道:「林前輩,您可算回來了,聽岳先生說轉眼不見了您,晚輩還派人四處找您。」
林風原本不願見劉府上下被滅門而想直接走人,現如今被余滄海一嚇,不得不回來避難,此時頗為不好意思,遂道:「勞煩劉大俠了,林某見岳先生新收高徒,不便多留其身旁,便與其分開去尋儀琳小師父,不知其他人可有尋到?」
劉正風嘆了口氣道:「哎,沒有啊,我們翻遍了整個群玉院,始終不見儀琳小師父。」
林風知道此時儀琳應該跟令狐沖在一起,安全是無憂的,遂道:「儀琳小師父不在群玉院最好不過了,至少恆山派的臉面卻也保住了不是,而今她既然不在群玉院,想來一個大活人應當是有什麼要事臨時纏住走不開。」
「是是是……林前輩,此時天色已晚,晚輩且先安排您去休息。」
「行,有勞劉大俠了。」
接下來,在劉正風的安排下,林風再次入住了此前安排的那間客房,而經過這一夜的奔波,他也著實疲累了,反正在這劉府安全是不用擔心,於是他就直接上床睡覺。
一夜無話,直至第二天上午,林風早早起來,剛打開門就見兩名小侍女端著臉盆毛巾守候,令他不由得一愣。
「林老爺,您起來啦,奴婢是劉老爺派來服侍您洗漱的。」一侍女做了個萬福,柔聲說道。
林風聞言,心道:這劉正風作風果然是與尋常江湖人士不同啊,這種作風儼然就是個地主老財啊。
「我不習慣別人服侍洗漱,還勞煩二位姑娘將東西拿進來,我自己洗漱即可。」林風拒絕道。
兩名侍女依言將臉盆毛巾放進屋內,臨走前又各自對林風做了個萬福金安躬身退出。
緊接著,林風這邊剛洗漱完畢,又有數名下人送上美酒佳肴,著實讓林風體驗了一把地主老財的奢靡生活,這一頓飯也是吃的他口齒留香,卻是他進遊戲以來吃的最美味的一頓。而酒足飯飽之後,甫一出門,便遇上了向大年。
「林前輩,今日乃師父金盆洗手大會的正日,此時他無暇招待於您,特地讓晚輩來向您賠罪,說但凡前輩有何需要便吩咐晚輩。」向大年恭敬道。
「劉大俠真是客氣了,賢侄且去轉告劉大俠,林某並無什麼需要。」
「如此那晚輩便先行告退,待大會開始前,晚輩再來恭請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