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堡中走出來,佩恩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感到渾身都充蓄滿了能量。
這些天可把他給憋壞了,昏迷的三天不算,之後在床上又躺了兩天才敢活動。
好在自身的恢復速度驚人,而令他最擔心的右臂,也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不僅如此,他發現右臂比之前更加的有力,這主要表現在骨骼上。
佩恩懷疑這個世界存在著某種神秘的力量,當然,這種想法跟白痴沒有區別,如果沒有神秘力量,惡魔是哪來的,魔法又是哪來的?
不過,他的想法更具體話,那就是自身。
他懷疑自身在遭到重創,重新恢復之後,無論是體格、力量,還是身體各部位的靈敏度都有所提升,這一點他能明顯的感覺到。
但也不排除藥劑的作用,以及掌控力在潛能爆發時自主的記憶。所以他只是懷疑。
不過真是能通過自殘來驗證,他還真沒有這個勇氣,傷痛先不說,後續治療的藥劑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據說他們此次治療的費用,平攤到每個人身上有數十枚銀幣之多,而佩恩全身的家當也不過七枚銀幣而已,這還不包括護理費、人工費、床位費以及誤工費。
好在這筆費用都是由傭兵團支付的,並且沒有找後賬的意思。
不過佩恩仍然感到頭疼,歸根結底就倆字,缺錢。
人無橫財不富啊!佩恩仰頭望天,心想上哪能撈一筆橫財。
要說僱傭軍撈橫財的途徑也不少,但基本都是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比如誘拐婦女兒童,倒賣奴隸,地下組織的暗殺、走私貿易等,這些都是來錢比較快的,而且報酬豐厚。
但這些都是佩恩認為所不齒的,特別誘拐婦女兒童,他都恨不得將那些人販子扒皮抽筋。
「呼,看來橫財也不是那麼好得的。」佩恩長吐了口氣,調整了下心情,便隨著人流去往了城池的中心地帶。
庫爾斯特堡不愧為大城市,房子多,馬車多,人更多。
行走於城市中的人們千姿百態,他們中有貴族,平民,乞丐,矮人,還有身高接近九尺的巨人,以及那些穿著皮製或精鋼鎧甲,身上背著重劍、十字弩,腰間挎著亮銀匕首、槍支的狠人。
但這些人只能歸為一類人。
另一類則是鼻孔眼子朝天,身穿金銀絲嵌花長袍,要麼背著一根木棍,要麼腰上別著一根樹枝的人。
佩恩當然知道那些木棍或樹枝是什麼,那是魔法師的象徵,魔法權杖。
但除了那身拉風的行頭,魔法師跟正常人幾乎沒什麼區別。
不過有些魔法師為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他們甚至將魔法徽記紋在了臉上,這在佩恩看來完全是傻逼的行為,但在別人的眼中,卻是雍容高貴的身份象徵。
當然,紋在屁股上的用處並不大。
凡是他們出現的地方,方圓三碼內隔絕一切生物,就連蚊子蒼蠅都敬而遠之,一些跪街行乞的流浪漢在見到這些法師老爺時,直接銷聲匿跡,他們很有自知自明,在這些高於貴族的老爺面前,他們就連蚊子蒼蠅都不如。
但也有不要的命的。
一名年約十來歲,像是剛從垃圾箱扒出來,渾身散發著酸臭的男孩不顧生死的向一位法師跑去,等佩恩看到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熊孩子跪在一名法師的面前,他用祈求的眼神望著對方,隨後伸出了一雙已經看不出本來膚色的小髒手。
見此一幕,三碼之外的人群立即散開,很顯然,他們都怕波及到自己。但更多的人都很好奇之後會發生什麼,所以他們都站在了不遠處圍觀起來。
然而後面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她竟然阻止了身旁的騎士,俯下高貴的身段,並將兩枚銀幣親手放在了男孩兒的手中。
一襲純白色的法袍,閃爍著金光的長髮,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還有那高雅的氣質,以及那張害死人不用償命的臉龐。
不得不承認,她的美幾乎讓人窒息,而真正令佩恩感到吃驚的,是那顆充滿著仁愛的心,這簡直就是現場版的白雪公主。
「哦,天吶,她竟然給了乞丐銀幣!」一名貴族打扮的夫人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