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本來打算和詩乃一起去學校的周林此時正獨自一人坐在酒店餐廳里喝早茶。
周林一直都保持著早晨六點半起床的習慣,都是當年上學時候留下的病根這麼多年都好不了,就算穿越之後他每天也都是全酒館出門最早的一個——一到點睡不著就必須起床了。不過這裡的學校通常都是八點半上課的,沒有晨讀,所以周林坐早餐廳等著詩乃和愛麗斯菲爾一個小時,看了三份報紙喝了五杯早茶。
耳朵里全是早間新聞,但是周林卻無心給個反應。昨天下午回到酒店和愛麗斯菲爾聊了會天,讓他得到了不少不得了的信息。
聖杯還在泄露。
愛麗斯菲爾非常沉重的告訴了他這個消息,這也讓周林高興不起來了。聖杯是個非常危險的玩意,現在他就像一個炸彈一樣掛在自己後背上而且自己還不能把它拿下來讓它滾出去炸敵人。。。。。。
用愛麗斯菲爾的話說,聖杯現在已經不在外泄力量,但是其中蘊含的復仇者安哥拉曼紐的負面氣息正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聖杯持有者,也就是周林的思維方式。愛麗斯菲爾完全無法判斷這個污染進行的速度有多快,因為這種污染完全是因人而異的,如果本來被污染的人心裡就隱藏著很大的邪惡念頭,那麼他會被污染的很快,而如果被感染者是拿過諾貝爾和平獎的主或者老子轉世的話,說不定能慢一點。
換句話說要是讓希特勒拿到聖杯估計就沒什麼敦刻爾克大撤退了。
而且一個人內心的邪惡面根本無法判斷,愛麗斯菲爾說過,就算是甘地心裡都會有著邪惡的一面,要是讓甘地拿到聖杯說不定就真的世界核平了。。。。。。
能懂這個梗的估計不多。
好消息是直到現在周林表現出來的邪惡面還是屬於可控制的範圍,在聽到別人的呼喚的時候還能重新控制住自己,同時詩乃也是他控制自我的一大利器。愛麗斯菲爾估計,當周林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應該就進入了聖杯污染的中間時期,而如果連詩乃周林都不再在乎的話那麼就說明周林已經差不多被聖杯污染乾淨了。
壞消息是沒人知道周林潛意識裡最嚴重的邪惡念頭是什麼,也就無從根治。這念頭有可能是對某物的執念,對某人的貪慾,甚至是童年陰影。。。。。。一切都有可能,一切也都不受控制。
算了,不去想了。周林搖了搖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正好詩乃和愛麗斯菲爾打著哈切下樓吃飯了,周林正好上學校工作不去思考這問題了。
「坂井同學,班主任叫你去辦公室一趟,帶上你的午飯,好像是打算一邊吃午飯一邊跟你談些事情。」中午午休的時候,平井緣拿著麵包從教室外回來,路過悠二桌子附近的時候轉達了周林的話。
悠二嘆了口氣,拿上午飯去往周林的辦公室。昨天發生了那麼刺激的事情,到現在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今天早上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結果卻大失所望的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火炬——胸腔里一團藍色的火焰緩緩跳動,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一口氣就能吹滅。
但是他卻沒有兄弟叫汽車人。
「哦來啦,走,咱們上天台去。」悠二一進辦公室,周林眼瞼的就看見了他,拎起便利店裝快餐的口袋帶著悠二趕往天台,「這裡人多嘴雜,天台適合說話。」
悠二點點頭跟上去,看起來他也從夏娜里知道了現在的狀況,也知道紅世的一切不應該被普通人知道的道理。
「說起來,今天你是和炎發灼眼一起來的學校吧?我在辦公室里看到了。」
「啊!恩,沒錯,今天早上是和夏娜一起來的。」
「夏娜?」周林一愣,這麼說劇情果然回到正軌了?悠二給夏娜起名字了?這就和給流浪的小貓小狗起了名字抱回家養是一個道理,顯然悠二已經準備好走上人生巔峰了。。。。。。
悠二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對,我覺得炎發灼眼叫起來太彆扭了,就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夏娜,她本人也不太反對,這沒什麼禁忌吧?」
周林擺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那野丫頭也該有個名字了,炎發灼眼叫起來太中二了,你看,我現在叫周林,也是為了躲開我的中二稱號。。。。。。」
周林特糾結流浪劍客四個字,還不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