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擺了擺手,眾人便分別端坐於客廳內。
「此次,我兒凌飛的事情,麻煩諸位了。」凌老端坐在客廳首位,他向著學院的長老拱手言謝。
「前輩客氣了,凌飛既然入了我學院,便是我學院的學子,我等本就應該庇護,只是說來慚愧,我等無能,終究還是沒能庇護住他,若非前輩及時趕來,只怕,今天我等將要遺憾終生了。」韓老院長說道。
「是啊!」旁邊的幾個長老點頭道,「若非前輩出面,我天河學院,只怕也將尊嚴掃地了。」
此次事情,不僅關係著凌飛的生死,也關係著天河學院的名聲。
一個學院連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了,豈不讓人寒心。
雖然最後是凌老出手,卻終究算是保住了凌飛,也是圓滿對結局了。
「呵呵,以後我兒,還得麻煩諸位多多關照。」凌老一笑。
「定然,定然。」韓北河連笑道。
本來他以為凌老會直接帶凌飛走,可瞧現在凌老的意思,顯然是打算將他繼續留在天河學院了。
學院能多這麼一個天才,這些長老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凌老和學院的長老聊著,諸位長老也沒有多問,都顯得小心翼翼。
最後,眾人散去,只剩下凌老和凌飛單獨處於一個內室中。
「義父,您的傷,真的沒有大礙了嗎?」當人處於一室,凌飛便是滿臉擔憂的問道。
此時看去,義父那臉上的皺紋更多了,那雙眼睛當中的光芒略顯暗淡,讓凌飛感到到一陣愧疚。
「呵呵,都是老問題了,能有什麼大礙,倒是你,這一個多月來,委屈了啊!」凌老一笑,伸出了那隻乾癟而布滿皺紋的手掌向著凌飛的腦袋瓜子輕撫而去,在他那雙眼睛當中有著溺愛之色流露而出。
「飛兒不委屈,只是,本來飛兒立志要為義父療傷,可是,現在卻反而拖累了義父,我心中不安。」見義父非但沒有責怪自己,反而一臉溺愛,凌飛內心更是自責不已,同時,他眼睛當中也有淚花閃爍。
縱使凌飛對敵時鐵血無情,可在義父面前,終究還只是一個孩子。
見凌飛如此懂事,凌老也是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
他心中一直擔心,怕自己展露出無敵風姿後凌飛會心生依賴,從而成為一個不思進取的紈絝子弟。
如今凌飛這般姿態,儼然讓凌老將心中這最後的一絲顧忌給打消了。
當然,凌飛會如此,也和凌老吐血有關係。
見義父這樣,他又怎敢不思進取?
身為人子,怎能見父親病危而無動於衷?
「你我既為父子,又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凌老一笑,旋即他一臉肅然,說道,「只要你無過,莫說這些諸侯欺你,便是這大唐帝國的天子欺你,義父也當將竭力之誅殺,只要義父在,就不允許有人欺你!」
在這一刻,凌老那眼睛當中的光芒凌厲如劍。
這話語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大有著一股神擋殺神,佛擋誅佛的氣勢。
在凌老眼中,只要凌飛無過,他就將無條件站在他這一邊。
聲音入耳,讓凌飛聽後無比感動。
這就是他的義父。
縱使他自己此時都身受重傷,可為了凌飛,依舊將不惜拋頭顱灑熱血。
「你放心,義父永遠會站在你身邊。」凌老輕撫著凌飛的腦袋說道。
「嗯。」凌飛點頭,道,「義父,您放心,飛兒一定會謹遵您的教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絕不會墜入邪道。」凌飛保證道。
「好!」凌老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他眸光上揚,如洞穿了虛空,遙望著遠處的天地,心中喃喃道,「只要飛兒不墜入邪道,我也算是完成了當初對你的承諾,至於以後如何,還得看造化。」
想到以後,他也只能嘆息。
縱使他手段通天,卻也無法掌控天地格局。
不然又何至於帶著凌飛隱於這大唐帝國了?
「義父,我身具龍骨,您是知道的麼?」驀地,凌飛眸光上揚,瞅向義父道。
本來他並不想詢問此事,因為義父不說,多半是有他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