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周虎不可思議的看著黑西裝,他在京城雖然算不上是一霸,但也屬於那種沒有人招惹的角色,沒想到來了對方之後,居然被人如此威脅,周虎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虎子,別衝動,千萬別衝動啊……」
周虎身後的年輕人軍子一把抱住了他,對那黑西裝說道:「哥們,實在是對不住,我這兄弟不常來,不是很了解咱們這裡的規矩……」
和周虎不同,軍子本來就是金陵的坐地虎,他對這個賭場的了解,要遠比周虎多得多,深知賭場背景的深厚,不是他們這個等級的人能對抗得起的。
在前年的時候,曾經有一位剛調過來的政法口的省領導子弟,看到賭場日進斗金的生意有些眼紅,於是拿出了一百萬,找到了賭場的負責人,想要賭場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每天幾千萬的流水,利潤最少在千萬左右,拿出一百萬居然就想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這和明搶簡直就沒什麼區別了,不過那哥們以前就是這樣做生意的,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
但是他這次卻是踢到了鐵板上,當時賭場的負責人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說要給老闆匯報一下,半個月之後給回復。
在那位領導的子弟想來,自己既然開了口,那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於是也沒在意,整天住在賭場裡白吃白玩,不過這樣逍遙的日子,他只過了一個星期。
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那哥們的父親就因為在外省的一些事情牽扯,從而被組織調查,一下就從手握實權的領導,變成了階下囚,變化之快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官員子弟做生意憑的是什麼?不就是在職父輩的關係嗎,既然不在職了。那官員子弟甚至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於是這哥們在被扔出賭場之前,還乖乖的付清了這段時間在賭場內的花銷。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賭場出手辦的這件事,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個剛調過來還處於上升期並且達到一定級別的領導,不聲不響的就被搞了下去,沒有通天的背景,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所以從這件事之後,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來到賭場。基本上都把自己定義為一個賭客,再沒有人敢隨意挑釁賭場的規矩,更沒有前來吃白食占便宜的了。
軍子知道周虎的背景,不過他們家裡的那位,官職和前年出事的那位領導也是相差不多的,周虎如果執意在這賭場鬧事的話,估計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哎,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就在場面顯得有些僵持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開口說道:「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幾位為何都在這裡站著呢?」
「林經理,不好意思,我這位京城來的兄弟和他認識,正好碰上了,就說幾句話……」
看到來人,軍子眉頭不由一挑,但還是陪著笑臉迎了上去,他知道當初那位想謀取賭場的哥們,就是敲詐這個來自澳島的林經理栽的跟頭。
「是小將軍啊?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林經理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可怕,一臉笑容的對黑西裝說道;「回頭開瓶八二年的拉菲送過來。既然是朋友,有什麼事喝杯酒也就算了……」
能成為這麼大一間賭場的負責人,林經理顯然是屬於那種八面玲瓏的人,以前之所以對付那哥們。是因為其太貪得無厭了,而且又關係到賭場的生存問題,是不得出手。
但做生意總是要和氣生財的,林經理知道這個叫軍子的年輕人,是某位集團軍領導的孩子,因為名字叫姜軍。所以有個小將軍的綽號,在蘇省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林經理也不願意因為一點小事就得罪了對方。
「那就多謝林經理了,沒事,我們這裡沒事了……」姜軍打了個哈哈,他雖然只比周虎大個四五歲,但做起事情來卻是要比周虎成熟多了。
「不行,軍哥,我有事……」周虎一看到方逸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在京城被方逸和胖子擠兌的場景,頓時又浮現在了心頭。
「虎子……」
聽到周虎的話,姜軍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自己把話都說那麼明白了,周虎為何還是如此不依不饒的,這讓姜軍感覺很沒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