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而來，空間在這一瞬間也變得粘稠無比，楊蛟力量涌動，卻如同鈍斧砍樹，雖然用盡了力氣，卻就是砍不倒。
「大道！」楊蛟用力掙扎，但心中卻已經明白。
在眾多混沌君主隕落後，楊蛟的實力在混沌中也算最頂尖那一撮了，而三界中能夠將自己壓制到這種境地的，也就只有大道了。
混亂的靈氣凝聚成型，正是楊蛟熟悉的鴻鈞模樣。
只是這尊鴻鈞身上的氣息，卻遠比當初紫霄宮的那尊要強大的多。甚至比楊蛟見過的君主羅喉都還要強。
而這……僅僅是大道的一尊分身。
「楊蛟！」眼前的鴻鈞開口，目光不含絲毫感情的看向楊蛟：「臣服於我吧！」
楊蛟面色一變，同時卻停止了反抗，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楊蛟放鬆身子，淡淡笑道。
既然剛開始沒有殺自己，而是開始談條件，那自己就與他談條件。
「你在混沌闖蕩，應當從楊眉那裡得知了當初發生的事情吧。」鴻鈞平淡道：「神魔有神魔的角度，但道也有道的立場。」
「我生在洪荒，傳承盤古血脈，立場就是神魔。」楊蛟道。
「你乃是人族，人族是三界中唯一沒有盤古血脈的種族。」鴻鈞道。
楊蛟聞言靈台一動。
盤古開天闢地，陰陽造化生出無數先天生靈，這些也是日後洪荒萬族的雛形，而在這些諸天百族中，並沒有人類。
洪荒的歷史很清楚的記載，當年盤古開天，女媧造人，也就是說，人族其實是在女媧創造出來的，而之前在楊眉大世界中他也知道了。女媧就是鴻鈞，或者說大道的一尊分身。
換言之，整個盤古混沌世界，諸天百族都是盤古造化而出。只有人族是鴻鈞所創。
想到這裡，楊蛟不禁沉默，從這種角度上來說，似乎……真的是這樣。
看到楊蛟沉默，鴻鈞繼續道：「人族不是誰的附庸。也沒有自己的先天立場，但如今我開啟萬界歸源，大勢之下，卻必須要有立場，而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趨利避害，也懂得順逆生滅。」
楊蛟依舊沉默著。
鴻鈞的話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也是句句在理的，他沒有半分反駁的可能。
「萬界歸源已經開啟，混沌中也只能有一個世界，這一切不可避免。但若是由其自由演化，時間不知要有多長，而我們卻沒多少時間了。」鴻鈞直接道。
「沒有時間？以你的力量，完全可以強行將那些神魔都滅掉，如此不是十分快速嗎？」楊蛟道。
「不！」鴻鈞緩緩搖頭：「我融合了鴻鈞羅喉，融合了盤古當年的絕大多數本源，如今已不再是單純的大道了，我不能對那些神魔出手，否則恐怕體內的盤古本源將會暴走。」
鴻鈞毫不避諱，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卻讓楊蛟心中嘆息一聲。
「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
先告訴自己，他並不是想像中的神魔，再說出不能對神魔出手，知道了這個巨大的秘密後。擺在楊蛟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了。
臣服，或者死亡。
「你也看到了，我融合了鴻鈞羅喉，如今整個三界匯集了混沌誕生以來最強的兩大存在的本源，潛力無窮，即使不融合那些大千世界。日後三界擴張，他們也難逃被融合的命運。」鴻鈞說道。
這也是他之前說的萬界歸源開啟，一切都不可避免。
混沌中的大千世界，存在於混沌中，因此在相對空間中已經定位，並不能如楊蛟的混沌珠一般可以隨心移動，三界擴張，到時候不說遍及混沌，但覆滅大多數大千世界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可以為你出征。」楊蛟沉默良久，終於抬頭看向鴻鈞。
「臣服，或者死亡！」鴻鈞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楊蛟眉頭一挑，道：「我可以為你出征，但臣服卻不可能，大不了你現在就殺了我。」
楊蛟剛才說出的，就是自己的底線了，要他出力可以，但臣服在混沌中，就意味著完全交出自己的本源，生死從此掌控在對方一念之間，這種情況，楊蛟是萬萬不可
第三百一十四章千萬年的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