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從童子功開始
,神話從童子功開始
血劍與紅色袈裟接觸剎那,驟然綻放出紅黑兩道絢麗而又妖異的光芒。
錚錚然劍鳴,劍氣如霜雪森冷肅殺,而袈裟此時仿佛已經變作一堵金剛鑄成的牆壁,任憑劍氣化雨,鋪天蓋地攢射而至,卻絲毫不損,反而將其盡數接納下來。
「嗯?好高明的馭物手段,好厲害的卸力手法。」
孟昭見林幽一身九成精血,加上他的龍氣,心念加持,竟然還是被那袈裟攔住,不由得心中一動,暗暗贊道。
那黑衣法王,用的應該是類似佛門袈裟伏魔功一類的法門,不過欠缺佛門降魔真意,反而有一股子深沉不詳之感,應該是袈裟降佛才對。
且那袈裟之上,彌補黑衣法王的一身真力,似血漿一般粘稠緊緻,蘊藏一股殺天殺地殺盡蒼生的修羅真意,血劍所含之劍意,幾乎是被一觸即潰。
此時,那凶勐大和尚方才反應過來,背後濕淋淋一片,驚出一身冷汗,心臟更是噗噗直跳,幾乎喘不過氣,好險,好險,就差一點,他就步了林幽的後塵。
只是,驚恐,慶幸之餘,凶勐大和尚心中全是疑惑不解,以他的武功,縱然孟昭再強,也不可能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連一招都接不下。
還有,剛剛他能感覺到,自己被這片空間,這片天地給排斥,壓迫,那種與世界對抗的驚悚感讓他難以忘卻,這難不成也是孟昭的手筆不成?
他卻有所不知,孟昭參悟天地人之道,對於氣場,氣機,環境,地理的運用頗有獨到之處,在他們一行人來前,已經事先削好一柄木劍,滴入精血,製造氣息,埋藏於一處地脈節點當中,所以,用處這等大勢迫人的手段,並不稀奇,反而是一種常態。
因為搞不清楚孟昭的底細,也沒弄明白他是怎麼做到那一步的,凶勐大和尚一反往常,魁梧強壯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一身戰意也是十去七八,竟不太願意繼續面對孟昭。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偏偏發生了,故而見到這大和尚的姿態,一直笑眯眯好似彌勒一樣和善,富態的青年露出詫異的神情。
這大和尚,天女,都是普度教教主的親傳弟子,在教內地位極高,故而也養成了一種自我,強勢的性格特徵,只不過天女內藏於心,而這大和尚外顯於形。
即便面對教內的四大法王這一級別的強者,
大和尚也頂多是尊崇,尊敬居多,怕是不會怕的,有普度教教主當師傅,還怕這些人傷害他嗎?
但面對孟昭時,則不同,青年能夠極為精細的把控到,他精神深處所展現的那種畏懼,害怕,惴惴不安,簡直是突破了他的境界防護,念頭雜亂,幾乎沒有任何高手和強者的氣韻,氣象。
這說明,孟昭很可能已經成為這大和尚的心魔,枷鎖,日後一日無法打破,便一日無法掙脫孟昭給他帶來的恐懼。
即便有一天,他走狗屎運突破宗師,遇到孟昭,怕也要退避三舍。
力量雖然和心性息息相關,但也不是絕對的關係。
打個比方,一個身體強壯,雙臂有千斤之力的大力士,論力量,是絕對超過一條普通的毒蛇的,但,這大力士從小被蛇咬過,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見到蛇就呼吸急促,手腳發軟,一身力氣發揮不到半成,這就是心魔作祟。
可以說,此次來白瓶山,格布法王被重傷,林幽被殺,大和尚生發心魔,可謂損失慘重,即便斬殺孟昭,也無法彌補這種損失。
然,大和尚因為心魔的關係退縮了,那普度教的兩大法王卻沒有。
他們兩人此來便是尊奉教主之靈,為普度教解決這個巨大的隱患,和談不成,只能動武。
黑衣法王粗厚的眉毛抖動間,伸手一招,那依然懸浮在半空當中,滴熘熘旋轉如風車的玄黑色袈裟便唰的一下破開重重空氣阻隔,落回到他的身上,且嚴絲合縫的將他整個人裹住,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