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無知狂妄。」
孔讓聞言震怒,卻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厲聲駁斥道:「昔年禰衡所言,乃是敬我先祖,兒乃英雄男兒之意。」
這必須要駁斥清楚。
「原來如此,那我之大兒孔讓,果然不凡。」紀仁聞言笑道。
「豎子敢爾!」
孔讓聞言頓時暴怒,周身靈力沸騰,無數靈力涌動,文氣洶湧,演化出無數文字。
「你這腐儒,好生無禮,我誇讚於你,你反倒惱怒,當真無禮,丟了孔聖顏面,不忠不孝,朽木畜生!呸!」紀仁聞言,面色也是一怒,直接吐了口唾沫過去,心中不屑得很。
這個兒的意思,有爭議。
當時的禰衡應該是不覺得孔融和楊修是他大兒子,小兒子的,畢竟後來孔融還舉薦禰衡,要帶禰衡一起玩來著。
真要這樣,孔融不抽禰衡就不錯了。
但你要說兒是敬稱,那就是扯淡了。
哪怕說不是大兒子,最多也就是這小子。
就好比軍隊之中,元帥稱呼士兵為兒郎們。
但很顯然,這是禰衡將自己放在了孔融和楊修之上。
畢竟只有元帥可以稱呼士兵是兒郎們,而沒有士兵稱呼元帥是兒郎的。
本質上,就是禰衡自認為能力在孔融、楊修之上,雖然孔融年紀比他大,但他認為自己更強,達者為師,他是站在更高的地方點評這兩個人。
「小畜生狂妄!」
孔讓聞言大怒,鬚髮皆張,雙眼之中滿是殺氣,恐怖的靈力如同汪洋一般肆虐,手中書卷不斷翻動。
他本身只有巔峰地侯的實力,但手中的書乃是大齊儒家象徵,世代供奉,凝聚了大齊儒家學子之氣,威力無窮,尋常天王也要忌憚三分。
而朝廷雖不授予其參與朝政的實權,但也禮遇有加,加恩銜,便是齊帝都不曾這般慢待他,何曾像紀仁這般當面侮辱。
恐怖威壓有如實質一般地肆虐開去。
孔讓周身好似有一層聖潔光輝籠罩,身影高大如同神明,聲音浩然道:「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其聲浩然,引動天地靈氣,又裹挾霸道威壓碾壓而下。
四周百姓未曾遭受這等恐怖壓力,只是心中情不自禁地受到這句話影響,感受禮。
而紀仁這個承受者,神色自若,手中三尖兩刃刀轉動凝聚滔天煞氣,幻化出一頭猙獰恐怖的三首蛟龍虛影,硬抗儒家文氣,更是嘲諷道:「道之以德,齊之以禮。孔聖之言,如醍醐灌頂,但爾等也配言此?昔年董操西涼軍席捲半壁大齊,占青州,汝上不能保家國,下不能護黎民,倉皇逃竄,而汝弟則投降董操,此竟也敢說德、禮?」
「吾全自身,乃圖未來,吾弟乃為百姓而投降。」聽到紀仁的貶低,孔讓面色一陣青紅,厲聲駁斥道。
「放你媽的屁!老百姓平日裡受你孔家剝削還不夠,現在這時候,還要成為你們貪生怕死的理由。」紀仁聞言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孔聖人是真的強,但多數孔家後人也是真的爛。
世世修降表,代代衍聖公。
誰來了,跪誰。
金、元、清、約翰牛、腳盆雞。
而這個結果就是孔家在那片土地上矗立了千年,流水的王朝,鐵打的衍聖公,儼然國中國,權力還在地方官之上,有研究表明,一般地主的地租剝削率在30%左右,而孔府的剝削率則在百分之五六十。
這時候,你和我說,為了老百姓,作為穿越前真正的老百姓,紀仁真的忍不住不爆這個粗口。
聽著紀仁的話,孔讓面色一愣,他這輩子和人爭論得不多,因為他的身份,他開口就是一錘定音,就算是爭論,也沒有人用這等粗鄙之語,沒想到紀仁這麼罵。
「先降金,再降元,忽必烈不識漢文,爾祖先也能跪著去贊為儒家大宗師,鐵骨錚錚教人忠,世修降表衍聖公。去伱媽的。」
紀仁罵著罵著,自己都受不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要臉的人,但是吧,和某些人一比,他覺得自己純潔得跟個聖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