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賊子叫司馬盛,凝聚的是司馬昭的法相?」
御書房內,聽完紀仁和張景壽匯報的齊帝罕見地在臣子和兒子面前失態,露出震驚的神色。
「沒錯,他們就是司馬家的。」看到齊帝的失態,張景壽略顯興奮,天天說皇家風範,但到頭來,吃驚的時候,大家都一樣嘛,昂首挺胸道,「父皇,根據兒臣連日來的辛苦綢繆……」
「你閉嘴,讓伯義來說。」
只可惜張景壽還沒有說完,就被齊帝粗暴地打斷。
張景壽張了張嘴,但在齊帝霸道的目光下,委屈地敗退。
只是可惜,齊帝現在完全沒空理會他,司馬家,大齊自從立國以來就有的心腹之患,歷代大齊君主無不想著徹底覆滅司馬家,現在終於冒頭了,真的是完全沒空聽自家兒子胡扯。
畢竟這些日子張景壽做什麼,他是一清二楚的,天天炫耀著明勝杯的勝利。
真的是荒唐了,一個蹴鞠場,名字就叫明勝,都這樣了,你贏不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他現在要聽紀仁來講,顯然在他心裡,紀仁要比張景壽靠譜萬倍不止。
「回陛下,根據羊家母子所言……」紀仁接過話題,將整理過的信息全部匯報上去。
「司馬家,天王強者,司馬姻親,江南。」
聽完紀仁的話,齊帝眉頭皺起。
作為大齊君主,他所面臨最大的麻煩,不是西涼這些叛軍,而是大齊的世家,而如果真讓大齊的世家進行選擇,在大齊和晉之間做一個選擇,他們之中大多數怕是都願意選晉。
畢竟,晉是世家的巔峰。
尤其是東晉,王與馬共天下。
王家尚且在司馬家之前。
而江南這些世家,一個兩個的,什麼心思也沒人曉得。
若是徹查下去,動靜又是否會太大?
思索一番之後,齊帝沒有做出決定,而是下令召見魏王、吳王、吳國公、吏部尚書荀方四人。
紀仁也不多言,乖巧地站在一邊。
倒是張景壽覺得無聊,眼珠轉動的,想要找事,只不過礙於齊帝威嚴,不敢動作。
不多時,門外又有聲音傳來,赫然是魏王四人到了。
齊齊入內,拜見齊帝。
「明勝蹴鞠場的刺客身份已經查明。」齊帝緩緩說道。
「父皇,蹴鞠場的事情和兒臣無關啊。」
齊帝話音剛落,吳王就著急地辯解起來。
他這些日子是吃足了苦頭。
被紀仁逼著割地賠款,學院大比之時,又大大落了面子,後來皇宮年宴,落水受罰的都是他吳王一系的人,可以說是背到家。
現在蹴鞠場發生事情,第一反應就是不是他幹的。
千萬不要像小巷那次一樣,再來一次啊。
「沒說是你。」齊帝冷冷地掃了眼吳王,年輕就是年輕,遠不如老大來得穩重。
吳王聽了之後,才大大地鬆了口氣,乖乖站在聽齊帝訓示。
而等齊帝說完之後,在場四個人都露出震驚的神情。
司馬家?
竟然是司馬家。
「吳王,司馬家的人算計黃家母子,先是在皇宮發難,以皇宮諸婦人之惡言,令鍾氏情緒低落,心中悲苦,好促進巫蠱之術發作。而聽說你和這些婦人的丈夫來往密切。」齊帝目光威嚴地看著吳王道。
「父皇明見,兒臣乃是大齊皇子,絕不可能與司馬家私通。這些人當中或許有人受了小人蒙蔽,兒臣回去之後,細細探查,一定將司馬家的叛賊抓出,護我大齊社稷。」吳王當即道。
這個是真的要說清楚,別的事情還能爭辯爭辯,和司馬家的攪和在一起,那他這輩子真的和那個位子完全沒有希望了。
「朕給你機會查,三天之內,給朕結果。」齊帝道。
「兒臣遵旨。」吳王肅聲道,三天的時間很緊,但有的查,便不怕。
「除此外,你準備下一趟江南吧。」齊帝道。
「下江南?」吳王面色略有一絲疑惑道。
「根據
第19章 大齊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