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仲達見過馬將軍,韓將軍。」司馬懿微微躬身對著兩人施了一禮說道。
「仲達,你怎麼了。」就在這個時候帳外傳來司馬朗的聲音,很明顯聲音裡面有著太多的興奮。
「馬將軍,韓將軍,我二弟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司馬朗進入帳中對著馬騰一拱手,生怕司馬懿又做了讓人下不了台的事情。
「大兄如此言語,莫不是認為懿不懂禮數。」司馬懿笑著說道,和數年前相比,現在的司馬懿少了那一抹鋒芒,但是卻讓同為智者的司馬朗有些摸不透底細。
馬騰並沒有找司馬兄弟的麻煩,也沒有心思了解司馬懿來是做什麼的,估計在他的眼中,司馬懿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全的小孩子。
司馬朗也不想將自家小弟暴露在人前,一番兄弟情深之後將司馬懿就帶到後營去了。
「仲達,你不是跟你師父去塞外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司馬朗好奇的問道,對於自己這個弟弟他很是欣賞,當然能被胡昭帶上學習他也挺羨慕的。
「大兄升官升的厲害啊,這麼快就是五品侍中了,不知道事成之後會不會再有提拔,不過我看現在這個形勢想當不錯,大事可期……」司馬懿笑盈盈的說道,可惜還沒等說完。就被司馬朗將嘴捂住,一臉的慌張。
「呸呸呸,大兄何必如此慌張。」司馬懿掰開司馬朗的手,一臉不滿的說道。
「你已經知道了?」司馬朗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實際上完全不需要如此緊張的,就算是被聽到,也不用擔心,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天子內應。而司馬懿的話並沒有提及任何和曹操有關的事情。
「天子內應而已,騙騙李傕他們還可以,騙我的話還差得遠。」司馬懿一臉冷笑的說道,「關隴糧倉也在百餘萬民夫的努力之下重新恢復,好大的手筆。」
「畢竟要先定西秦之勢,就算有如此猛藥,也需要消化。否則虛不受補。空做他人嫁衣。」司馬朗沒有絲毫隱瞞的說道,他知道他現在說的這些話,韓遂和馬騰也能聽到,不過以天子的角度來看也確實是如此。
「未必哦,西秦之勢能不能成還是兩說,不過至少已經有了機會,而我也是為此而來的。」司馬懿一臉微笑的說道,「不知大兄這裡可還有小弟我的位置。人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大兄到時候可要照顧我啊。」
司馬朗大笑,「好了,二弟別玩了,大兄若是有功勞必然分你一半,不過你也別光看著,幫著搭把手。」
司馬懿和司馬朗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韓遂和馬騰的耳朵里,韓遂自然認為司馬朗這是在向他們示好,至於司馬懿所說的分功。在他們看來也是正常之舉。
隴西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長安,李傕留張濟坐鎮長安的事情自然瞞不過曹操。當然李傕也就只是認為馬騰和韓遂反覆無常,準備這一次一口氣放翻這兩個傢伙。省的以後再添亂,至於其他的倒也沒有懷疑。
曹操在確定這些事情之後,心下大喜,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荀彧沒有來任何的書信,他也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揮了,關中司隸的沃土即將落入他的手中了。
同樣原本如同一潭死水的長安,在李傕離開之後也進入了暗流涌動的階段,楊家,伏完,劉虞等人已經已經摩拳擦掌等待時機的降臨。
「公孫伯圭死了?」劉虞看著一臉風霜從幽州以北趕來找自己的閻柔和魏攸一臉驚訝的說道。
「還請主公責罰柔當初私自出戰。」說著閻柔雙膝跪地,將寶劍雙手承起,他來長安的目的一個是因為公孫瓚死了,他的誓言破除了,另一個也是因為得知劉虞沒死,所以親自前來請罪,希望劉虞將他賜死。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劉虞擺了擺手,沒心思和閻柔計較以前的事情,自己來到長安也沒受什麼罪,早先還想不開,後來想通了也沒覺得有什麼。
「主公!」閻柔以頭叩地,埋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