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蝴蝶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讓她給咽了回去,默不作聲地跟在了我們身後。
諸葛武侯安排的那口棺材穿過了一座山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什麼地方,在山裡轉了大半天的時間,才算轉悠到了外面。
我們剛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黑蝴蝶就臉色慘白地找上我們的房間,一開口就是:「王歡,刑殿的人來了。」
我看了黑蝴蝶一眼:「來了就來了唄,還能怎麼樣?」
黑蝴蝶道:「你不知道,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分部那邊給我的消息是讓我原地等待,這就代表刑殿來者不善啊!趙強死時的錄像肯定被人傳回刑殿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淡淡地反問了一句:「然後呢?」
黑蝴蝶急得連連跺腳:「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我攤手道:「我有什麼可著急的?趙強又沒死在我的手裡,他們願意查就查去唄。我就不信了,刑殿還能給我亂加罪名不成?」
黑蝴蝶看了我好半天才搖頭離開了我的房間,她走之後我才低聲對安然說道:「你手頭的證據,都弄好了沒有?」
「萬無一失。」安然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
這次我們過來執行任務,其實就是清風與刑殿之間的一場博弈。刑殿固然有先天的優勢,但是清風也不是易與之輩。虞楓他們背後肯定有人支持,她把安然派過來,不會絲毫沒做準備。所以,我敢斷定,安然手裡也有一份證據。
安然順手查了一下自己的記錄道:「歡哥,我們有證據的事情,剛才黑蝴蝶過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我平靜地說道:「我不信黑蝴蝶。黑蝴蝶終歸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我也吃不准她和刑殿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如果刑殿真的想要對我栽贓陷害,黑蝴蝶就是最有效的證人。」
我說完之後往床上一躺:「我先睡一覺,其他的事兒,等到了時候再說。」
我一直睡到了晚上才被安然給叫了起來。我坐起身時,刑殿的人已經走進了屋子,為首一個鷹鉤鼻子的青年人開口說道:「你叫王歡?跟我走一趟。」
我淡淡地說道:「你就打算這麼帶我走?」
對方微怒道:「你還想讓我們用八抬大轎抬著你走不成?」
我冷笑道:「警察抓人還講究一個傳喚證呢,你們空著兩隻手就打算帶我回去問話,有點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
對方強壓怒氣道:「探神手有義務配合刑殿。」
「那我是不是也有權利不配合刑殿?」我冷聲反問道,「你先別跟我強調義務,我現在只講權利。」
那人怒聲道:「你是想跟我耍嘴皮子嗎?」
我臉色猛然一沉:「我給你們刑殿三分面子,才跟你說了這麼多話,換一個人,我只會動手。」
「你……」那人剛要說話,我眼角的餘光已經掃向床上的枕頭,那下面正好露著一截包著皮革的黑色邊角,乍看上去就像是沒蓋好的槍柄。
我對面那人頓時一驚:「你想幹什麼?」
「這個得問你啊!」我隨手拿起一根煙道,「想問話,這裡就行;想帶我走,你們最好拿出點東西。」
那人胸口連續起伏了幾次才說道:「好,那就在這裡問話。」
「早這樣不就完了嗎?」我伸手摸向枕頭下面,我對面那人立刻把手按向了腰間:「你要幹什麼?」
「抽菸。」我從枕頭底下摸出一隻包著黑色皮革的火機,點著香菸深吸了一口才吐著煙圈道:「朋友,也來一根兒?」
那人被氣得臉色鐵青:「我不吸菸。」
我馬上又追問了一句:「朋友怎麼稱呼?」
「李文忠。」對方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才冷聲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你說,你說……」我笑嘻嘻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李文忠後面倒是沒怎麼為難我,純粹是為了調查趙強的死因而已,而且,調查的過程也沒避開葉尋和安然。
李文忠大概問了半個小時之後,才說道:「把你們當時的錄像拿出來,我需要對照一下。」
我向安然點了點頭,後者直接把文件傳給了李文忠,對方也沒再說其他什麼。誰都知道
第一三九章 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