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轉眼間又不知多少日月輪轉。
沒有施展任何神異的術,風羲好似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凡靈,一步一個腳印踏著大地,緩緩向東而行。
一路上,觀天地諸景,參異獸之相,風羲手中的觀想圖上,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異獸圖案。
每一道觀想圖,都是一道異獸真形,凝聚著風羲對於異獸力量的感悟,其中蘊藏著大荒異獸的神韻,可引人入巫途,亦可助人修行巫術。
取法天地,隨著風羲參悟的異獸真形越來越多,他對天地法理的感悟也越來越深刻。
異獸的能力,本就是天地一抹微末的法則衍生而出,刻畫異獸真形,參悟巫術的的同時,也讓風羲窺見了一抹天地法理的變化,對於心海中的那些神文,也有了一絲感悟。
一直以來,風羲從未嘗試參悟心海中那些神文,好似已經忘記了曾經以神文駕馭天地神靈力量的路途。
只是風羲心裡非常清楚,雖然自己早已確定巫之路途前進的方向,可除了藉助薪火靈性,將火焰神文化作巫相之外,其他神文並非此時的他可以參悟的。
神文蘊含天地最本源的法理,每一枚神文,都代表著一道神靈執掌天地的法則,哪怕擺在風羲面前,想要直接參悟其中的法理,對於他來說,也並非是一件容易事。
甚至直到壽盡死亡之時,風羲也不可能徹底參悟一枚神文。
故而他放棄直接參悟那些神文這條路途,而是去觀天地自然,從那些異獸身上,尋覓到一抹法則倒影,化作一道道真形巫紋。
並將神文化作巫紋,傳承與族人,當他的族人將一枚枚巫紋領悟到極致,甚至追溯天地根源,化作本源神文之時,也將反哺風羲,幫助他徹底參悟出一道神文法理的時候。
作為巫之路途的開闢者,風羲將自身的路途分化諸巫,巫的力量由自己撒下火種,不僅僅是授予族人守護部落的力量,同樣,也可借諸巫的感悟反哺自身,以助修行。
這一點,是風羲將巫途傳承給鹹的時候所發覺的,隨著自己將薪火觀想圖傳給咸,風羲突然感覺到咸與自己之間產生了某種極為神秘的關聯。隨著鹹的觀想,他發覺一種相同的感悟跨越時空,冥冥而來。
這一發現頓時讓風羲心中大驚失色,如果自己傳下觀想巫相,會影響到咸,甚至讓其不知不覺間,產生信仰,這樣的路途與觀想神靈又有何區別?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自己與咸之間產生的聯繫,並不似神靈與凡靈那般,他並不能影響到咸,而是更加神妙的一種聯繫,更像是傳承者對於引領者單方面的反哺,風羲這才安下心來,決定傳承下這條觀想巫途。
只是現如今傳承巫之路途的畢竟只有咸一個人,其中產生的微末感悟此時還未直接在他身上顯現出來,但卻是風羲巫之路途產生蛻變的開始。
當巫途廣傳人族,諸巫自行己路,無窮無盡地感悟源源不斷地降臨,供其參悟,助其領悟本源神文玄妙,或許那時候的他,將會邁入掌握天地,媲美神靈之境。
就這樣,風羲一邊從天地自然,諸多異獸身上參悟天地之理,一邊開始在大荒尋覓族人的痕跡。
不過到底沒有特意去尋找,直到現在,風羲仍然沒有再遇見第二個屬於人族的部落。
倒是不能說絲毫沒有發現,就在不久前,風羲就發現了一個人族部落的遺蹟,曾經生活在這裡的部落族人似乎早已經放棄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
當風羲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那裡已經被一頭異獸占據,在那個部落族人生活的山洞中,裡面三兩具屬於人族的枯骨隨意的堆砌在山洞的角落裡。
風羲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出乎意料,並沒有出手將那頭異獸斬殺,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已經被昏倒趴在地上的異獸,便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部落。
正如風羲曾經所想的那樣,觀天地萬象,自然之法則,風羲早已經明白一個道理,大荒本就是一個極其原始的弱肉強食的世界。
人可以捕殺獸,獸亦是可以捕殺人,在風羲看來,這是自然的叢林法則,亦是人族成長過程中所必須經歷的「戰爭」。
真正讓風羲在意的,是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