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魚弓著腰,那樣子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一點也沒有一個洪荒聖者的威勢,但是他卻不以為意。
以前剩下的老兄弟加上他的話就剩下三個了,其他的要麼是被易林之流打死了,要麼是被尊主一怒之下打死了,額,總之是,都死了。
尊主俊美艷麗的臉上露出一股慵懶的神情,讓本就貌美的他顯得更加妖艷,但是薄魚卻是沒有一點異動,他微低著腦袋,眼睛的餘光看向尊主,心中感嘆不已。
「你是說,天庭又重新建立了?新的天帝只是一個大羅金仙境界的小娃娃?」尊主聲音中透著一股子慵懶,但是薄魚卻是不敢半點大意。
「是,尊主,我前些時日路過天庭,發現鴻鈞的兩個童子,所以就多留意了幾分,偷聽他們的談話才知道鴻鈞又重立了天庭?」
「鴻鈞?鴻鈞!你這麼叫他的名字,當真以為他感應不到?」尊主饒有趣味的看著薄魚,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薄魚臉色瞬間就難看了幾分,但是卻還在強裝鎮定。
「有尊主在這裡,我才不怕他什麼鴻鈞不鴻鈞的。」
「那,我要是不在你身邊呢?或者說,我不管你呢?」尊主邪魅一笑,但是薄魚的臉色卻是慘白,尊主行事過於詭異莫測,他實在是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尊主看到薄魚這番窘態,不由失聲而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不管你的,再說了,鴻鈞才不會與你計較這些,是不是啊,道祖?」
薄魚聽到前面幾句,本來提著的心稍稍平復了一些,但是最後一句,卻是讓他直接臉色大變,猛地轉身,看向身後。
只見那裡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裡,一身皂色道袍隨風飄蕩,看起來仙風道骨,薄魚卻是感到了一股徹骨的涼意。
「自然,吾乃天道,只要他不危害洪荒,不違大勢,我可以原諒他。」鴻鈞這話說的鏗鏘有力,但是薄魚卻是嚇得心肝都要跳出來了。
不危害洪荒?不違大勢?他的存在就已經是違背了洪荒大勢了,鴻鈞不會因為他的言語之失而怪罪他,但是會不會一會兒直接就將他給抹去了。
想到這裡,薄魚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還在雲淡風輕的尊主,心道,尊主這般淡定,應該可以打得過這鴻鈞吧?
鴻鈞輕輕掃了薄魚一眼,薄魚只覺得周體生寒,似是被什麼洪水猛獸盯上了一般,渾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但是索性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逝,鴻鈞對他並不是很感興趣。
尊主盯著鴻鈞,忽的笑了起來,一時間薄魚似是忘了剛才鴻鈞給他帶來的恐懼,這笑容太美,無瑕中帶有著一股子讓人嚮往的魅力。
但是薄魚很快就覺得今天是他第二倒霉的一天了,因為剛才鴻鈞緣故,薄魚一時心智有些混亂,竟然忘了眼前這人乃是比之鴻鈞只怕也是不遑多讓的存在,他只覺得胸口一痛,然後整個人便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薄魚被尊主打中的瞬間,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但是事已至此,他卻無話可說,只能感謝尊主手下留情了。
薄魚剛落地,一句話便輕飄飄的落進了他的耳中,「你且在此等候,我與鴻鈞道友有要事相談。」
鴻鈞看著尊主這般施為,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說道,「道友不必如此,我既然說了不會為難與他,自是不會為難。」
尊主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說道,「這傢伙嘴上沒有一個把門的,冒犯了道友,更是冒犯了天道,能夠不死已是萬幸,現在我對他小有懲戒,也是讓他張長記性。」
鴻鈞自是不相信他的說法,在鴻鈞看著,這人分明是護短的緊,但是他也不會說破,畢竟他們還有要事相談。
「道友,你我還是說正事吧。」鴻鈞雖然依舊說話不帶有一絲煙火,但是眼前這一幕,卻是更加的詭異,合了天道的鴻鈞竟然與洪荒最大的黑戶有要事相談?談什麼?怎麼給黑戶上戶口嗎?
尊主甩了甩袖子,看著比自己高出半頭的鴻鈞,說道,「好,可以。」言畢,然後直接就向鴻鈞發過去了一段神念,神念上有鴻鈞夢寐以求的某種法門。
鴻鈞仔細的體味了腦海中多出的信息,神色終於出現了變化,臉上有了動容。
「道友此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