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乾淨通透的男高音在混沌珠中響起,經久不絕,聲波都化為實質,引得混沌氣流翻滾不止。
也許過了百年,也許是過了千年,也許是過了更久,這道男聲才漸漸停息,可見修為高了肺活量也會增長的,可惜,沒卵用。
易林將手從無心樹上收回,全無半點欣喜,更多的是心有餘悸,再次看向無心樹的時候,易林竟然對它有一絲絲的恐懼,即便他已經完全將其認主。
還好,易林身上的法力全都沒有消失,無心樹要的,是他識海中的那些鴻蒙祖氣。
易林正要用法力烘乾自己這一身被汗水打濕的身體,忽然一陣心悸,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或者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人正在遭遇危險。
想到這裡,易林顧不得蒸乾身上的汗水,一個閃身就除了混沌珠。
出了混沌珠,易林的臉色肅然,他感應到了塗山芷柔正在遭遇危險,這不是神通,而是兩人久處之後的直覺,或者說兩人之間的一種感應,剛才就是這種感應讓他有了心悸的感覺,可見這種感覺可以無視空間。
塗山芷柔一定是遇到了危險,甚至都沒有機會來跟自己求救,更可恨的是,自己閉關,關閉了六識五感,對外界的反應不是那麼敏感,或許塗山芷柔聯繫過自己,但是自己當時沒有感應到而已。
想到這裡,易林強大的神識鋪天蓋地的向著洪荒捲去。
忽然,易林面色一變,真的是面沉如水,一閃消失,然後出現在一座山巔。
玉昭姬和劍無忌面色戚戚,一邊應對著眼前的兩個與當初的薄魚道友裝束有著七八分相似的道人,一邊一臉憂色的看向不遠處的一處戰團,臉色慘白,顯然是不能專心對敵有些落了下風。
但是易林並沒有管他們,而是直接閃到了一抹一抹白色身影之前,臉色有些難看。
那抹身影看到易林之後,面色先是一喜,然後神色很快就黯然起來,輕聲喚了一聲,「易林!」
女媧姿色絕對不比塗山芷柔差,甚至還可以超過一點點,借用曹先生曾經寫過的一句話就是,「其為神,則星日不足喻其精;其為貌,則花月不足喻其色。」
現在女媧雖然面對著三個修為與她相若的人有些狼狽,但是依然不能消減他的美,甚至比之以往還多了一股的英氣,看上去更為迷人。
易林顯然沒有在意這一點,或許他對女媧有好感,但是還沒有到男女之情的地步,也許到了,他自己不知道。
但是易林現在的關注點放在了女媧懷裡的那一隻雪白的狐狸身上,神色之間充滿了憤怒。
易林掃了女媧一眼,淡淡的說道,「給我!」
女媧眼中閃過一絲的黯然與難過,似是要有水霧湧出,但是還是被她忍住了,然後將白狐交給了易林。
接過白狐,易林眼中布滿了溫柔,但是女媧看在眼中,卻是有些心痛。
易林頭也沒有抬起就對著女媧說道,「這裡交給我了,你去救人族吧!」
女媧點點頭,俏臉閃過一絲的糾結,但是還是向著人族腹地趕去,心中的痛苦似乎是在不停的吞噬著她的心靈,但是那行清淚還是沒有留下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妖族要傷害人族?一個是她的母族,一個是她創下的種族,奉她為聖母,一直以來對她信仰不斷,甚至還為她見廟立像,雖然只有一座,但是卻是整個人族香火最為旺盛的地方。
本來,女媧見到這種情況還是很開心的,因為那廟中的塑像叫做聖母像,而聖母像旁邊,是聖父像。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變得讓她恐懼,她知道,她和易林只見已經有了一條看不見的溝壑。原因不在她,在妖族,更是在他的哥哥。
而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改變,不求變得讓他對她笑臉相待,起碼不會那麼冷漠。
是的,冷漠,剛才她明顯的在易林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就做冷漠的東西,不是仇恨,不是其他,而是不摻雜一絲感情的冷漠。
女媧很快的趕到了那裡,看著眼中充滿著嗜血光芒的帝俊與太一,她神色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住手!」她大吼一聲,聲音有如雷鳴,滾滾而去,宛如烏雲行空,綿綿不絕,聖人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