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禪意莊園。
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哎……」
僅僅黎明時分,池田成彬便已睡意全無,他披著外套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綿綿細雨,不斷拍打著翠綠的竹葉。
一聲嘆息,道出了池田成彬此時的心情。
回想往昔,他走南闖北,常年遊走在刀尖之上,曾經幾度面臨死劫,但他都挺了過來,然而如今這次,他心裡卻是感覺格外的沒底。
以前那幾次死劫,他尚且知道是誰要置他於死地,但這次他卻是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他就只能龜縮在這裡被動的挨打。
私人仇怨?
行俠仗義?
亦或是看上了他手裡捕鯨業的這塊大肥肉?
以上種種,皆有可能。。
如果只是等閒手段,敵人是誰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但如今他所面對的這個敵人,確實是將他殺得有些膽寒了。
「究竟是誰呢?」
池田成彬望著窗外的綿綿細雨,嘴裡輕聲呢喃著。
就這樣,池田成彬站在窗前不知道看了多久,原本剛剛破曉的天空,此時朝陽也已經漸漸升了起來。
「真是怪事。」
「往年都是三月末或四月初的時候才會降雨,今年怎麼二月末就提前降雨了呢?」
「昨天我還特意瞧了眼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雨或雪啊。」
就在池田成彬站在窗邊,望著遠處的竹葉凝神沉思之時,兩個巡衛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進了池田成彬耳中。
二月雨?
正在凝神沉思的池田成彬,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
「吱……」
他猛地轉過身,推開房門直接來到了庭院之中。
「會長!」
門外守衛看到池田成彬從屋內走了出來,當即恭敬地齊聲向著池田成彬問候了聲,然後其中一個人連忙撐著傘來到池田成彬的身後為其遮雨。
池田成彬站在庭院內,他仰頭望了望天,隨後緩緩伸出一隻手,讓雨水在他的掌心中逐漸積蓄,直至盈滿溢出。
「這水……」
「為何如此渾濁?」
池田成彬看著手心中的雨水,他蹩著眉頭低聲呢喃道。
只見池田成彬此時掌中的雨水, 看起來格外的渾濁, 帶著疑惑, 池田成彬緩緩低頭,嗅了嗅手中的雨水,隨即他嗅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這是……
汽油味!
霎時間, 池田成彬瞳孔猛地收縮了下。
「嗚……」
然而,當池田成彬意識到水裡含有汽油時, 一切都已經晚了。
池田成彬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 刺耳的警報聲就已經在整個禪意莊園的上空響徹。
……
十分鐘前。
距離禪意莊園綠色屏障百米遠的地方, 上百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他們端著只有俄國特種部隊才會裝備的val微聲突擊步槍, 以戰鬥小組的陣列隊形,從禪意莊園綠色屏障外的不同方向發起了進攻。
val微聲突擊步槍的聲音微乎其微,同時射速極快, 經過俄國多年的研製、改造, 如今已然成為了戰場極為恐怖的殺戮利器, 而這樣的殺戮利器落在阿瑞斯這群人的手中, 那就好似是死神手裡的鐮刀,輕輕一揮, 就會帶來無盡的死亡。
對於守衛在綠色屏障周圍的武裝人員來說,當前的夜晚無疑是最恐怖的,因為那伙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人, 前幾次進行大規模殺戮時都是在深夜,現如今聽說那伙神秘人的下個目標很可能是這裡, 所有人都不禁有些膽戰心驚的,夜裡全都將眼睛瞪得大大的,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小命。
如今長夜已過,朝陽初升, 神經緊繃了整夜的眾人,當即全都鬆了口氣,那緊繃的神經也不由得鬆懈了許多,然而就在這時,養精蓄銳了整夜的阿瑞斯等人殺了出來,僅是頃刻間,就讓無數人血灑林間。
「撤撤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