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聶陽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因為,只要他一閉上眼,凌汐雪那潔白無暇的胴·體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一夜無眠。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聶陽的出租屋時,他終於到了崩潰的邊緣。
直到冰涼的自來水沖刷著他的頭,那種無與倫比的邪火才被暫時的壓抑了下來。
看著鏡子裡蓬頭垢面頂著黑眼圈的自己,聶陽無奈地搖了搖頭。
「咕嚕嚕……」一陣飢餓感瞬間傳來。
聶陽這才想起,昨天一天好像就吃了一頓羊肉泡饃。
二十幾歲的小伙子,正是食量大的時候。
「看來還是美女的能量大,我居然都忘記餓了。」聶陽回想著昨天和凌汐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自言自語道。
整錢都被他存起來了,用來交下個月的房租。掏遍全身的兜里,就只找到了一個一元硬幣。
「唉,這月還有一個禮拜呢,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如今社會主義形式一片大好,三元一碗的牛肉麵早已經漲到了10元,一個菜夾饃也得四五塊錢。
「一元,連包辣條都吃不起!要是出門能撿個十塊錢就好了,唉!都怪我,昨天吃掉了四五天的早餐費。」
雖然心裡這麼抱怨著,但飯總是還要吃的。
出了出租屋,聶陽徑直向街角的一家雜貨店走去。
聶陽手裡攥住那一個一元的硬幣,圍著貨架子一圈一圈的轉著,並不時地咽著唾沫。
到底吃什麼好呢?
麵包一袋五塊五,不知道人家可以片賣不?方便麵袋裝的要兩塊五,還差一塊五毛。烤腸也要一塊五,還差五毛……
思慮再三,聶陽實在不知道該買些什麼。
這時候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詢問道,「你需要什麼?找不到的話,我可以幫你找。」
「隨便看看。」聶陽笑眯眯地說道,說完,又繼續看到底買什麼划算。
「哦,那你慢慢看,我們這裡有監控的。」那服務員轉身時那鄙夷的神態,讓聶陽很是不舒服。
「呵!」聶陽苦笑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她是覺得我會偷東西嗎?」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狗眼看人低」吧?雖然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但來到了西京市的這些日子,他也已經見慣了世態炎涼。
雖然,干保安這一行的,免不了會被一些人看不起,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雜貨鋪的服務員看不起!
聶陽討厭這種感覺,這種雜貨店這條街上沒有十家,少說也有**家,沒必要在他們這裡買了東西還要受氣,正轉身欲走,突然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走了進來。
那男子一進來,就來了句「最新的刮刮樂來了嗎?給我十張」。
來人梳著標準的三七分,一張典型的國字臉,中等身材,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一身西裝由於太大看起來就像是掛在上面的。
雖然他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很乾淨的感覺,但臉上隱隱透著的憂慮訴說著他的失意。應該是普通白領或者公務員什麼的吧?想來這位哥們可能是在別的彩票站買了聽多次都沒中,失去信心了,想換個地方試試手氣。
聶陽這才留意到這家雜貨店還經營彩票的生意,牆上畫著各期的中獎號碼,用紅紅綠綠的線連在一起。
剛想仔細看,忽然一陣的眩暈,耳邊隆隆作響,聶陽只好一手捂著自己的頭,一手扶牆才沒有倒下。
過來大約兩三分鐘,聶陽終於才恢復了常態,「臥槽,怎麼回事?難道老子被餓暈了?」聶陽捂著頭,揉了揉太陽穴,「不應該呀,我很能抗餓的……難道是透視異能的事?」
「你…你沒事吧?。」老闆娘是一個肥胖的女人,一臉擔心的問著。
聶陽可不認為她是在關心自己,看那種眼神分明是怕碰瓷的訛上自己。
「哥們,你沒事吧?」眼鏡男一把扶住了聶陽問道。
老闆娘沖眼鏡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小心不要被訛。
這一幕也恰好被聶陽看在眼裡。聶陽苦笑一聲,內心裡不由地感嘆道,「真是人心不古啊,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