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停止!」
火紅色的光芒下,龍車勃然大怒,陰冷的目光看向身旁的黃達,陰沉的講道:「此乃黃靈君令牌,怎麼在你手中。」
「殺!」
「殺,殺,殺!」
李楊飛高喊,身後戰魂也符合喊道。
隨著一聲聲殺的吶喊,李楊飛雙眸中的清明,此刻已經變為渾濁,煞氣已經開始侵蝕,已經把李楊飛等眾多校尉的心神侵蝕一空。
此刻真正保持神志的,卻是只有龍車和黃達還有葉初了。
其他人根本扛不住煞氣的侵蝕,不,是他們已經被陰了,未曾預料到黃達突然動手,自己被打的措手不及。
戰魂齊聲高呼,並未因龍車的話語,而有著任何反應,這一枚令牌的出現,直接剝奪了龍車對戰魂的操控。
戰魂在八校尉的帶領下,對鎮南軍發起了衝鋒。
黃達看著已經齊步走出,發起衝鋒的戰魂,目光也充斥著冰冷,沉聲的講道:「本將受黃靈君託付,暗中監管眾將,龍將軍暗害費將軍一事,都被本將注視在眼中。」
「要想事後黃靈君喜怒,那麼先擊潰鎮南軍,再殺水神,戴罪立功!」
「好,好,好。」龍車看著黃達,殺意已經沸騰到了,不屑的講道:「當日本將命你去為費淵壓陣,最後費淵身死,這可是你黃達的做的,和本將有什麼關係。」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葉校尉告訴龍將軍當日事情如何?」黃達冷笑一下,不曾看向龍車。
一旁的葉初見此一幕,直接開口講道:「事已至此,龍將軍暗中囑咐坑害費淵一事,已經暴露了,還請龍將軍接受現實吧。」
「我葉初一生光明磊落,最見不得此等暗中勾當。」
「葉初!」龍車看著伏低做小,宛如奴僕的葉初,此刻膽敢背叛自己,濃郁的鬍鬚開始掉落,臉龐浮現出一道接著一道的裂痕,就像是已經龜裂開來一樣。
「本將有君侯令牌,見者如見君侯,龍車還不動手!」
哼,龍車冷哼一聲,悍然的對著黃達直接動身,根本沒有半分遲疑,此刻什麼大王,什麼黃靈君,再也不能壓制龍車。
一拳轟然打出,粗壯如大腿的手臂,猶如純鐵鑄造的鐵棒。
直來直往,不可一世。
一拳轟擊到黃達身上,卻是如同打在空氣之中,黃達的身影不斷的扭曲,最後直接消散一空,這根本就是一道虛影,並不是真正存在。
龍車殺意鼎沸,森寒的目光看向葉初方向,此時的葉初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人已經衝出了幾十米,此刻方向赫然的乃是那水神方向。
甚至是黃達,奔逃的方向也是此地。
龍車怒極大笑起來,看著前方葉初和黃達兩位賊子,怒吼講道:「賊子,該殺!」
骨馬和龍車心意相通,悍然發起衝鋒,徑直朝著竇長生衝來,戾氣開始蔓延,身上雪白的骨刺,不斷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起來,
竇長生凝視著來勢洶洶的龍車,不由的看向一路奔馳而來的葉初和黃達,這兩位真是將遇良才,跑的一位比一位快,一位比一位溜。
根本打也不打,直接就朝著自己跑來,目的現在已經很明確了。
龍車本事凶戾,已經是一位厲鬼,此時展現的聲勢,一人猶如千軍,兇狠猖狂,竟然膽敢一人沖向自己。
渾然不懼竇長生,也不懼五百身披甲冑,手持長槍的陰兵。
竇長生目光緩緩從龍車身上挪移開,看向自己一旁神光籠罩之下的眾神,也到了開門,放方霓凰的時候了。
竇長生嘴唇輕輕蠕動,莊嚴肅穆的聲音響起:「方霓凰斬殺費淵,庇護四鄰,免除鬼物侵襲,此功不得不賞。」
「晉方霓凰為從八品豐城縣城隍!」
一道神道符詔,旋即從封神榜中飛出,直接沒入到方霓凰體內,於此同時豐城縣中,哪怕是時值深夜。
但豐城縣城東的位置,此刻一間神廟外,已經站立著一眾人。
其中赫然是蘇家主站在首位,此時身後密密麻麻的一眾人,一名女子站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