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今兒這風怎的如此詭異,原來是王爺弄的。」池凌兒一看到皇甫擎天便輕笑道。
皇甫擎天望了眼前方寒冰鑄就的湖中小道,眸中難掩驚詫。前次,他也曾鑄過冰道,那是為送小蜜蜂出島。
然而,這逸湖島四周,包括逸湖水下,機關密布。縱然他能鑄冰道,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在上面安然行走。凌兒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控制住湖中密布的機關?
「逸湖之水,深不見底,湖內若不浪濤翻滾,我可看不清裡面的陷阱機關。」皇甫擎天淡淡地解釋自己適才將逸湖島攪得天翻地覆的緣由,隨口又打趣地道:「倒是凌兒這冰道鑄得好生結實。」
他向來獨行獨往,鮮少在人前解釋自己的行為,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會如此耐心。
池凌兒聽了,盈盈一笑:「此事說來話長,有空我再和你細說,先把這狂風驟雨給停了,淋得我一身的水。」
皇甫擎天這才發現池凌兒的衣裳盡數濕透,貼附在身體上,勾勒出玲瓏的身體曲線。
池凌兒發現皇甫擎天目光里升高的溫度,頓時渾身的不自在,趕忙出聲轉移話題:「對了,小蜜蜂呢?它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皇甫擎天顯然沒搞清楚狀況,墨黑的眸子裡出現疑惑,仿佛在問:小蜜蜂不是跟凌兒在一起麼?
「你沒見到它?」池凌兒微愣。按說以小蜜蜂之能,不可能費時如此之久仍舊找不到皇甫擎天,難道出什麼狀況了?
皇甫擎天輕微地擺了擺頭,凝視了池凌兒糾結的小臉兒片刻,而後收回視線,專心運功,收回先前釋放出去的冰寒之氣。逸湖島很快便雨過天晴,烏雲散去,朗日照人。
皇甫擎天褪下自己的外衣,欲給池凌兒披上。
池凌兒本想拒絕,可念及自己濕衣貼身著實有些尷尬,也就不推辭了。
見她乖乖配合,他俊逸的臉上顯出幾許欣慰,很自然地伸手去牽她。
他弄出這麼大動靜,卻一見到她,便準備拉著她打道回府?那麼,他此行的目的,完全是為了她?
池凌兒覺得奇怪:「你沒看到小蜜蜂,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皇甫擎天沒有吭聲,臉上隱約透著些許薄怒。
他在怪葉無痕擄人?也難怪,除了葉無痕,還有誰有這等大的本事,能不動聲色的將池凌兒給接走?
「王爺誤會了,湯圓鋪前之事,並非無痕所為。」池凌兒出聲澄清。
皇甫擎天聽罷,劍眉微微擰起:「無痕?」
「是啊,是他救了我。」池凌兒輕描淡寫地道。
問題不在這裡好麼?
皇甫擎天在乎是:「你都是這麼叫他?」
她可以叫蒙雁山「蒙公子」,叫上官絕塵「上官公子」,卻口口聲聲叫他這個正牌夫君「王爺」,親疏一目了然。如今,對葉無痕也如此親切地直呼名諱。
也那怪皇甫擎天心裡吃味兒了。
池凌兒見皇甫擎天一臉酸樣兒,淺笑道:「只不過是一個稱謂罷了。」
「那為何凌兒不喚我名?」他居然對這事兒較真兒了,真是稀奇,堂堂威風八面的親王吶!
池凌兒笑意不減:「王爺也沒這樣要求啊。」
「這麼說,是他要你這麼喚他的?」皇甫擎天似乎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了。該死的葉無痕,動作還真快!
越扯越扯不清楚,不就是個稱呼麼?池凌兒隨即便道:「如果王爺不介意,我也可以喚王爺的名字。」
「當然不介意。」說罷,他挑了挑眉,兩隻墨黑的眸子裡透露出深邃的目光,目光中難掩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