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位港人見此情景,目瞪口呆:「他竟敢在『實德號』上殺人,一定不能善罷甘休!」
「居然有這樣的人,連青洪的人殺了眼睛也不眨一下,沒一點禁忌,難道他真不怕青洪報復嗎?」黃博簡也覺得不可思議了。
「快!趕快派人下去打撈,把黃林海屍體撈上來,快點!」一個還算鎮定,有點良心,懂得做人的成功人士,立刻就大聲呼喊起來,命令人下船撈人。
一時間,在場的名流紛紛派遣手下,在賭船工作人員幫助下,穿上潛水服氧氣筒,下船撈人。
畢竟黃林海是青洪巨頭,若是死了,就讓他葬身大海,事情傳出去,會讓青洪心寒!
「五小姐,現在該怎麼辦?」張艾陽道,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局面。
何朝蓮一片空白,臉無血sè,古樂殺人,已經打亂了她所有布局!
希望破滅,這一刻,她只有無盡恐懼!
「何小姐,這人危險,是個瘋,他要殺一個人,是什麼也不理會!我們還是先走,這事等青洪的人自己來處理!那小危險到了極點,黃林海已經是前車可鑑,要是你萬一有什麼閃失,你讓我們如何向何老交代!特別是常勝,你與這人有些矛盾,趕緊離開這裡……這人,等青洪的人來收拾!」黃博簡沉穩地道,不過臉sè略顯恐sè。
他就一個商人,大風大浪是見慣了,不過都是些商道上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口i劍腹,袖裡藏刀,翻臉不認賬之徒,就算是一些嘴裡仁義道德,背地裡殺人放火的違法犯罪之輩,黃林海都一一見識過,卻從來沒懼過,所謂再狠的人,再毒的人,只要是出來混江湖混職場混黑背景,來來去去也不外乎一個利字當頭,錢金第一!動不動下暗刀殺,真刀真槍火拼的場面,那是十幾年前的事,這年頭的人個個猴精得可怕,政府的政策也壓得死人,殺人放火這一套,早就吃不通了。
但今天這事,確實讓人意外,讓人目瞪口呆,不能置信。
「不錯,五小姐,這人沒點顧忌,我們還是避一下為妙!」張艾陽道,神情緊張!
何朝蓮猶豫了一下:「他還敢殺人?」
「沒錯!他敢殺一人,就敢殺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第四個人……因為臉已經撕破,他心中也再無半點羈絆,他敢說出殺無赦,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進去招惹他,都可能惹來殺身之禍!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解救馮洪生,而是等……等何老、青洪的消息!況且此人一再強調要見青洪幾個話事人,必有內幕,一時半會,相來他也不會對馮洪生下毒手!我要是再生事端,只會令事情近一步的惡化,只能靜觀其實,先保證自己安全。」
張艾陽嘆了口氣,他給何家賣命多年,幫賭王解決過太多大大小小的麻煩事,甚至經歷過對賭王造成大隱秘損失的風bo漩渦,一雙眼睛,一顆腦袋,根本不是一般的成功人士能比,早就看出古樂此人不簡單,不是莽撞之輩,他既然敢殺人,這就代表著,他有與任何人叫板的本錢。
臉已撕破,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這種膚淺道理,黃博簡都看得明明白白。
「大老闆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剛硬,太自負,太有野心,九十的人了,連最起碼的功成身退道理都不懂,一味的剛強,算計,yin謀,對誰都如此!連對方來頭,xin,身份都沒有o清楚,就想利用!刀是把好刀,只可惜,不是人能驅使!」
張艾陽心裡自言自語,腦袋裡冷不丁的冒出一個念頭:「這人要麼就是個yin謀家,要麼就是聰明絕頂的人物,懂得一擊斃命,以強悍手段,一擊,就破了所有yin謀……何家,也不可避免捲入這場風浪之中!」
只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能活到現在?
何朝蓮、張艾陽、馮常勝等一群社會名流很快離開賭船九樓。林鴻儒、劉君也、山本野隨即離場!
大家都在等……
等青搬救兵,找場,火拼,報仇雪恨!
一般而言,混黑混道的,都難免磕磕碰碰,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凡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視,就算有什麼解不開的恩怨,都是找幾個當地有身份有地位的社會人士出面做中間人,進行調解,不輕易兵戎相見!因為混黑的,走的就是一條黑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