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皇宮歇了一晚的女君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回想起在所有人面前鬧出的笑話,她氣得心口都疼了,氣憤之餘又感到無盡的尷尬,她長這麼大,從未如此丟過臉,究竟是誰在害她?
皇榜已經貼出來了,因不能確定盜走聖物的與給她下蠱的是同一個兇手,因此分開了懸賞追究,皇宮對第一個兇手的猜測是蠱尊,這一點她不敢苟同,真相如何她比誰都明白,聖物不過是被存放在寶庫而已,只要武功夠高,能避開侍衛的視線,與懂不懂蠱術其實沒有半點關係。
至於第二個兇手,皇宮的猜測倒是與她的不謀而合——皇宮的守衛比女君府與國師殿加起來還要森嚴,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其中對國君與皇后送給她的鳳冠動手腳,其輕功已臻至出神入化的境界,而要練就如此輕功,即便出生便習武,也需至少二十年頭,而習武如此之久,身形想來也異常高大健碩。
帝都各處設了崗哨,開始逐個排查。
糖葫蘆鋪子旁也來了兩名宮廷侍衛,抓了幾個練家子劈頭蓋臉地盤問。
三個小黑蛋一邊舔著糖葫蘆,一邊萌萌噠地看著他們。
他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又不是他們幹的,對吧?
「走開走開,查案呢!誰家的孩子!別耽擱我們抓兇手!」侍衛將吃得滿臉糖滓的小黑蛋們轟走了。
今日是茯苓與紫蘇帶著他們出來的。
二人擔心小公子讓人群擠到,趕忙拉著三人的小手離開了。
給女君下蠱的元兇就這麼從侍衛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走掉了喲!
半個時辰後,馬車抵達了女君府,女君神色倦怠地下了馬車。
一整晚她翻來覆去,都在想著如何挽回自己的損失,禁足是小事,如何挽回顏面以及尋回聖物才是頭等大事,當初聖物失竊,他們發現及時,一路追著對方進了大周,可隨後對方便如同泥流入海一樣再也沒了蹤影。
這種事不能大張旗鼓地查,她不得不尋了一個大周的江湖門派,萬幸那門派的確有幾分本事,當真把聖物拿到手了,可惜,又讓一個叫玉子歸的人把聖物弄丟了。
之後,便再也沒有聖物的消息了。
丟了她倒是不怕,畢竟可以找回來,怕就怕聖物已經認了主……
像聖物這樣的蠱王,一生只認一次主,若是它認了別人,自己讓它認過主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女君搖搖頭,不可能的,聖物若是隨隨便便就認了主,她又何至於如此辛苦?
聖物一定還在什麼地方等著她,聖物的主人,只能是她!
思量間,流光閣到了。
女君斂起思緒,揉了揉酸脹的眉心,揚起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進了屋。
駙馬坐在窗前,望著滿院子的花團錦簇神遊太虛。
女君輕輕地走過去:「駙馬。」
駙馬回過頭來,道:「你回來了。」
興致不怎麼高的樣子。
女君在他身旁坐下,低低地道:「昨晚的事……」
駙馬點點頭:「我知道,你讓你下蠱了。」
「我是不是很丟臉?」她委屈地問。
「不是你的錯。」駙馬說。
女君看著駙馬一臉寬容的模樣,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她想了想,換做被下蠱的是駙馬,她會怎麼做?她會惱羞成怒,她會恨不得殺了對方,絕不是駙馬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駙馬不介意她丟臉,還是內心其實並不在意她這個人?
「駙馬?」她輕輕地靠上他肩頭,「你在意我嗎?」
駙馬想了想,說:「在意。」
女君道:「那你抱著我。」
駙馬抱住了她。
女君呼吸著這個男人的氣息,才覺得心頭的戾氣壓了下去,不論她失去什麼,至少把他留住了,她生為帝姬,皇室的一切原本就屬於她,是她應得的,也是她推不掉的責任,這個男人不一樣,他是她千辛萬苦得來的,她一顆心都給了他。
「駙馬,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駙馬笑了笑,說。
女君饜足地閉了閉眼:「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再多的艱難,只要這個男人能陪在她身邊,她
【V251】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