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邵青回到院子後,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單手摸上心口,果然,姜氏送自己的玉石不見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了。
俞邵青在戰場上應對的都是敵人,沒有與女人糾纏的經驗,一時不察,竟著了匈奴郡主的道。
俞邵青冷著臉出了院子。
吳三提著一桶熱水過來,見他殺氣騰騰的打自個兒面前走過去,不由地一愣:「老俞,出啥事兒了?」
「你先回屋。」俞邵青冷冷地吩咐完,去了適才碰見匈奴郡主的涼亭。
匈奴郡主還在涼亭中,坐在了石凳上,神態悠閒,對著月光細細把玩著一塊似玉非玉的石頭,石頭上的圖騰讓她感到新奇,像一團青色的鬼火。
「郡主,有人來了。」一旁的侍女出聲提醒。
匈奴郡主眼皮子都沒動一下:「你先退下。」
「……是。」侍女猶豫一番後,恭敬地退到園子外了。
俞邵青邁上台階,走進涼亭,冷眼看著這個刁蠻又詭計多端的匈奴少女:「還給我。」
匈奴郡主沒看他,依舊欣賞著手中的玉石,得意地說道:「我不,有本事你自己來拿,不過你可想好了,我是匈奴的郡主,你以下犯上,不擔心你們蕭大元帥責罰你?還有,我聽聞你們中原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你敢碰到我,日後就要娶我!」
俞邵青卻絲毫沒被她的話震懾到,一掌拍上石桌,巨大的內勁襲來,扶著石桌的匈奴郡主猛地被震得朝後倒去,手中的玉石也慣性地飛了出去。
為穩住身形,匈奴郡主顧不上去搶玉石,俞邵青穩穩地將玉石抓在了掌心。
待匈奴郡主穩穩地在石桌旁站穩時,俞邵青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涼亭,消失在園子盡頭了。
「公主,你沒事吧!」侍女擔憂地走了過來。
匈奴郡主拍了拍袖子,沒好氣地問道:「我長得不美嗎?」
侍女忙道:「明珠郡主是草原上最美麗的姑娘,您不美,天底下就沒人敢說自己美了。」
匈奴郡主望著俞邵青消失的方向道:「那他為什麼都不拿正眼瞧我?」
侍女想了想,說道:「一定是郡主太尊貴了,他不敢褻瀆了您的容貌。」
匈奴郡主哼了哼:「最好是這樣!」
俞邵青回了院子,吳三早趴在園子附近將經過瞄得一清二楚了,見到俞邵青,當即跟上去道:「匈奴的女人,和咱們中原的女人太不一樣了!」
匈奴郡主幹的事,中原的貴女是打死也干不出來的。
「不過……」吳三嘿嘿地撓了撓頭,「匈奴郡主長得挺美的,她要是真看上你了……」
俞邵青打斷他的話:「瞎想些什麼?我女兒都和她一樣大了。」
吳三嘀咕道:「可我瞧那位郡主對你有意思啊。」
俞邵青淡道:「不過是性情頑劣罷了。」
吳三:「哦。」
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在吳三看來,老俞這人真是優秀得沒話說,重情重義,一身鐵骨,又有勇有謀,不是出身差了些,老遭人擠兌,早坐上大將軍的位置了。
更何況,老俞還長得好看,比他見過的男人都好看。
吳三感慨:「我要是女人吶……」
俞邵青將門合上了。
吃了個閉門羹的吳三:「……」
堅決把話說完的吳三:「……我他娘的就嫁給你了。」
……
蓮花村,白雲朵朵。
卻說鮑神廚離開後,他不是俞邵青親爹的事也不脛而走,村民們紛紛惋惜,這麼好的老人家,不是老三親爹,可惜了,不過話說回來,老三去邊關那麼多年,一直沒個消息啥的,不會已經……
村民們再看俞家人時,眼底紛紛捎上一分同情。
俞家人還當鄉親們是在同情老三又沒了爹——
俞家人倒沒什麼想不開的,只覺老先生太孤苦無依,有些替他心疼,尤其得知老先生將畢生所學都留給大伯後,更是集體沉默了。
大伯母與俞松不知情,大伯、俞峰與俞婉卻是知道那是什麼寶貝的。
誰能料到各方哄搶的廚神衣缽,竟然落在了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