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棄?
太子眼裡噴出濃濃的怒火,他嫌棄死了,怎麼可能不嫌棄。
他怎麼可能再去看那紙團,他恨不得燒了那紙團。
陳芷秋也沒有看到流月扔紙團,她自己沒有扔,便一臉坦蕩的抬起頭,同時準備繼續誣陷流月,「對,紙團上有字,臣女親眼看到紙團是上官流月扔的,那字一定是她寫的!」
流月冷冷的白了陳芷秋一眼,似冷非冷的道:「紙團是誰扔的,那字就一定是誰寫的?萬一人家栽贓我,把我剛才寫的草稿偷去了,豈不是冤枉了我?」
陳芷秋聽到流月的辯解,冷冷一笑,「誰會那麼無聊?我們自己寫的草稿全部放在隨身攜帶的箱子裡,由丫鬟和家丁看管著,怎麼會輕易讓別人偷去?你這麼心虛,我敢肯定,紙團上就是你的字。我猜想,你剛才一時情急,沒注意看紙條,直接就往紙條上擤了鼻涕。現在你才發現,你因為太著急所以操作失誤,居然用了自己寫過字的紙條,所以你才這樣說。」
流月邪冷的掃了陳芷秋一眼,漫不經心的道:「我可沒有帶箱子,我寫過的草稿就扔在桌子上,誰都可以偷。陳小姐,你敢確定你們的草稿都在自己身上,都被細心的看管著,沒有人能偷走?」
陳芷秋倨傲的挑起下巴,很肯定的一笑:「那是自然,我不知道其他人如何,反正我的草稿全部收到箱子裡了,由我的丫鬟巧兒精心看管著,人家絕對偷不到我的紙條。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把草稿亂扔?你想利用這個藉口脫罪,休想!」
流月冷笑的勾起唇角,心想這陳芷秋還真是自信,她難道不知道巧兒剛才也和她們一樣正花痴的看著楚潯,根本沒管擺在桌上的那隻箱子嗎?
這箱子就像現代人的書包一樣,裡面裝著書本紙筆等物,這些又不是金銀財寶,重要是重要,可誰會真的一直盯著。
那箱子也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打開就抽了一張草稿紙出來。
這時,一個國子監的監生已經被張太傅吩咐走上前,他嫌惡的看著地上的紙團,用兩根手指頭拈起那紙團,一臉嫌棄的輕輕扒開紙團,發現包著泥巴的紙團外面包裹著一張寫了字的紙條。
外面的紙條倒是乾淨,沒沾多少泥巴,他趕緊將那張紙條打開。
一展開一看,他頓時一臉訝異的看向大家。
「怎麼樣,那上面是不是上官流月的字跡?」陳芷秋一臉興奮的走上前,充滿期待的看向那監生。
那監生之前負責檢查大家的考卷,對前幾名的字跡很熟悉,一眼就知道那是誰的字跡。
他不敢相信的看了陳芷秋一眼,轉身便朝太子道:「殿下,這紙條上是有字,還是一首未成形的詩,看那筆跡和詩的內容,不是上官姑娘的。」
「什麼?不是她還能是誰?」太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眼疑惑的盯著那監生。
難道真的不是上官流月?
陳芷秋也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她柳眉倒豎,咬了咬牙,「這位學子,你沒看錯吧?我明明看到是她扔的紙條,怎麼可能不是她的字跡?」
那監生見陳芷秋質疑他的眼光,不由得朝她不耐煩的道:「我閱卷無數,怎麼可能看錯?這上面不是她的字跡,而是你的字跡,上面還有你寫詩時打的草稿,你剛才寫了一首《美人賦》是吧?這上面正是寫了一半的《美人賦》,陳小姐,你如何解釋?」
流月也趁熱打鐵,給陳芷秋添了一把柴,「陳小姐,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紙條上寫了誰的字,就是誰扔的紙條!你還確定你的草稿被你的丫鬟保護得很好,根本沒人能偷走。怎麼這紙條上是你的字跡?原來這紙團是你扔的,你賊喊捉賊,居然栽贓到我身上,好骯髒的心計啊!」
陳芷秋上前一步,看清了那字跡,那果然是她的字跡!
她頓時驚訝的瞪大眼睛,是滿眼的震驚和憤怒,她難以置信的盯著那紙條,恨不得將紙條盯穿!
「怎麼回事?我的草稿紙怎麼在這裡?不是我乾的,我沒有做這種事,肯定是有人偷了我的草稿,用來栽贓我。」說到這裡,陳芷秋突然意識到什麼。
她臉上的肌膚不可抑止的跳動著,猛地抬頭,憤怒的瞪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