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流月提到自己,太子轉了轉眼珠,沉聲道:「上官流月,你是贏了,不過也是運氣好,如果沒有那陣風,你的箭也射不到靶心上,肯定會脫靶。得饒人處且饒人,上官秋月是你的妹妹,你不要逼人太甚,做得太過分!」
「就是,哪有親姐姐這樣整自己妹妹的?上官流月,你這顆心未免也太黑了,哪有女人像你這樣不依不饒的,你簡直就是蛇蠍毒婦,鐵石心腸,還得理不饒人,一點也不善良。你要是有二小姐的一半善良,本皇子都會高看你一眼!」楚耀也冷冷的站出來,雙眸厭惡的盯著流月。
說完,他邀功似的看向上官雨晴,那臉色是一臉的討好,看得流月想吐。
聽到兩人為自己說話,上官雨晴得意的斂了斂眉,面上則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來。
就在這時,楚潯突然搖了搖手中的摺扇,俊美的桃花眼諷刺的一笑,眼裡有淡淡的暗紋在流動,「大皇兄,四弟,即使她們是親姐妹,上官秋月也要做一個守信之人。願賭不服輸,豈是名門閨秀所為?更何況,是上官秋月提出的比試。」
說完,楚潯朝太子微微一笑,他眼睛在笑,眼珠卻十分的疏離淡漠,「大皇兄,剛才她倆打賭的時候你也在,我知道你心疼上官秋月,但如果她不履行賭約,會讓人覺得你也是不守信用之人,這對你的信譽可有損害。」
聽到楚潯的話,太子的臉色驀地變得陰冷起來,楚潯這話簡直是綿里藏心,實在誅心。
他氣得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怒聲道:「本宮什麼時候心疼上官秋月了?本宮和她根本不熟,本宮只是覺得上官流月做人太過分而已!」
這時,楚非離已經一臉不悅的走上前,他目光幽深的盯著上官秋月,身上溢出一股強力的威壓,沉聲道:「去!」
只有一個去字,還真是惜字如金吶,多一個字都不肯講。
上官秋月愣在那裡,她看向楚非離,有些怯弱的指了指自己,「殿下,去去做什麼?」
「去做什麼,當然是脫掉外裳去跑步了!」人群里有好事者冷冷的出聲。
流月冷冷的看向上官秋月,有楚非離和楚潯這兩尊大神在,她以為自己逃得掉?
她一點也不同情上官秋月,上官秋月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她想整自己,想逼自己給上官雨晴磕頭認錯,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
上官秋月早已感受到楚非離身上溢出來的殺意,這裡她最害怕的人就是楚非離。
看到楚非離冷酷狂傲、生人勿近的模樣,她哪裡還敢不脫!
可看著那麼多男人著急的眼睛,她一臉悲戚的垂下腦袋,慢慢的將自己的外裳脫掉,露出裡面裡衣,這時,一陣冷風吹來,凍死她了,這天氣本來就寒冷,她冷得牙齒都打顫了,此時,她的臉快垂到地上,她滿臉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下,人群里頓時沸騰不已,像煮沸的水。
「快跑啊,上官秋月,你作弊還輸了,居然還敢反悔,還不快點跑!」
「就是,居然願賭不服輸,也太沒種了,真不要臉,丟死人了。」
「說話就要算話,你自己和人家打賭,想整人家不成,沒想到自己卻輸了,你還有什麼可逃避的。」
上官秋月聽到眾人的嘲笑聲,她惱羞成怒的瞪了眾人一眼,一臉悲憤的抱緊雙臂,迅速朝那遠處跑去。
這也太丟人了,她不想讓眾人看到,哪怕她穿得嚴嚴實實的,但是她是輸了被罰跑步,她感覺臉上無光。
等晚上回到沐家,她一定又會被沐家的人嘲笑。
上官秋月往前面一跑,好事者們就趕緊追了上去,陪著她跑,人群里也爆發出鬨堂的笑聲。
上官秋月此時的臉像煮熟的蝦子,她明明穩贏的,哪知道流月的運氣比她好,居然一陣風都可以把她的箭吹到靶心上,她真是輸得冤枉。
此時,她真是恨死流月了,她怎麼這麼倒霉,處處輸給流月。
等這一大群人都跟著上官秋月圍著園林跑步之時,楚非離已經冷冷的走到流月面前,沉聲警告她,「不會射箭就不要和人打這種賭,下一次你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說完,他冷冷的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