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兒說到這裡,身子開始劇烈的打起抖來。
她此時只覺得渾身發涼,心裡一片寒冷。
流月淡淡的掃了梨兒一眼,突然對京兆尹大人說,「大人,梨兒現在嫌疑最大,本王妃認為,應該立即搜她的身,或者搜她的住處,免得她把證據毀掉。」
「是,王妃娘娘,來人,搜她的身。」大人一聲令下,就有人去搜梨兒的身。
可惜,搜了半天,什麼都沒搜出來。
大人見狀,又道:「來人,速度領幾個人去搜這丫鬟的房間,還有她經常出沒的地方。」
在搜身的下人出去之後,現場頓時陷入了安靜。
流月想了想,這件事擺明了是一場陰謀,是陷害,當然不可能讓人輕易搜出來毒藥。
看來,只有慢慢來了。
等那些下人搜房間回來之後,他們全都遺憾的搖了搖頭,「稟王妃娘娘,稟大人,什麼都沒搜到。」
「什麼都沒有搜到?」大人一臉疑惑的出聲。
他擄了擄纖長的鬍鬚,這下,這事情就難辦了。
這件事與王妃娘娘有關,他必須儘快洗清王府的嫌疑,否則他有一百顆頭,都不夠璃王砍的。
流月已經料到是這個結果。
她沉吟片刻,在思索這件事的不同尋常之處。
京兆尹大人則是冷冷的掃向梨兒,對身邊的捕快說,「來人,先把這丫鬟抓起來,給本官嚴刑拷打,本官不信她不招。」
那梨兒嚇得花容失色,難受的哭了起來,「大人饒命,奴婢沒有,真的沒有。求大人不要嚴刑拷打,奴婢不想被屈打成招。」
大夫人也適時的插話,「大人,這丫頭皮薄肉嫩的,可經不起你們的嚴刑拷打,這拷打出來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屈打成招,讓她認罪,這樣的結果老百姓可不會信。大家都會覺得,你是為了偏私王妃娘娘,才對她拷打,你這麼做,是置王妃娘娘的名聲不顧,到時候,大家都會辱罵娘娘的。」
京兆尹一聽,登時凜冽的瞪向大夫人,「大夫人,你雖是丞相之女,但有些話你可別亂說,本官一向清廉為官,絕不會偏袒任何人。本官不信,以王妃娘娘今日的地位和身份,她會做這種事,首先,她沒有動機,其次,她和高氏沒有利益衝突。再後,以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她根本不需要下毒害人,她若真想治誰的罪,你認為還需要她親自動手嗎?」
「大人的意思是,是別人代替王妃娘娘動手的嘍?比如,王妃娘娘身邊的丫鬟和姑姑。畢竟,娘娘現在身份地位不一般,不由她親自動手,讓她身邊的下人動手。但這不也是殺人嗎?殺人償命,是大晉朝的王法,即使是下人們殺的,娘娘也得承擔責任吧?難不成她就不用被懲治了?」
大夫人冷冷出聲,那眼神像毒蛇似的,冷冷的盯著流月。
流月看到大夫人咄咄逼人的樣子,心想,今天大夫人是想置她於死地,不惜殺了高氏。
大夫人做這麼嚴重的事情,她就不怕一旦被人發現,她會落入什麼樣的境地?
她突然看到大夫人眼裡有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和狠意。
而且,大夫人在說這些的時候,似乎根本不怕死,而且經常用愛憐的眼神看著上官雨晴。
難道,大夫人準備的這場陷害,是為了害她。
只要害了她,哪怕賠上大夫人自己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因為犧牲一個她,可以替上官雨晴和上官狄掃平障礙,對大夫人來說,再正常不過。
當母親的為了子女,這種犧牲自我完成大我的事是做得出來的。
可惜,大夫人陷害錯了對象,她即將為她的無知和愚蠢付出沉重的代價。
「大人,不需要嚴刑拷打,本王妃也可以讓梨兒招認。」流月看向京兆尹,淡淡的說。
京兆尹一臉不解的看著她,「王妃娘娘,此話當真?」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如果梨兒肯招,一切都解決了。
梨兒冷冷的瞪著流月,她是打死都不會招的。
大夫人則是陰鷙的盯著梨兒,在警告梨兒,讓她別招。
流月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