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想確定她是否有漾,從而放棄了殺齊王的絕佳機會。
雖然,有她在場,根本沒人殺得了齊王。
但,他沒有那麼做。
她直接將心中想法問出口,「你上次等我,為了什麼?」
「有關齊王。」坦然幽冷的四個字,冰冷得沒有一絲人該有的情緒。
卻讓她覺得,無情勝似有情。
再簡單不過的答案,清楚的說明她沒有猜錯。他是怕她受了齊王的傷害。
她的心不斷地下沉,沉得臉上寒意直滲,「不該的。你該直接出手殺了齊王。」她攔下,哪怕正面交鋒,拼個生死一線,也不要為她做什麼。
他注視著她寒若冰霜的臉,那銳利的眼神似能將她看透,「你能這麼說,看來君佑祺被掛吊在城門口那天,你知曉本王在茶樓廂房內。」語氣是肯定的。
「我鳳驚雲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他目光深沉難測,「你以為不殺齊王,本王是為了你?」
「不然呢?」
他邪氣的笑了,半晌才緩緩地說道,「你就是太過聰明了。女子還是笨一點好。」
言下之意就是承認了。
她寒著臉說,「你的做法讓我厭惡。」
「嘖嘖嘖……」他目光邪肆地打量她,「若是一般女子,還不感動得一塌糊塗。為何你的心,就跟冰川一樣,捂都捂不化。」
「因為你的身軀是冷的。沒有溫度的東西,去捂另一樣同樣冰冷的物事,只會越捂越冷。冷到它自己都從頭到腳涼透,最終只會在透徹的冰涼中絕了生息。你說,再過一萬年,會不會融化?」
她的話是在警告他,若是對她用情,只有死路,永遠不會有結果。
他的心果然感受到了一縷冰刃划過,冷得他無情的心似有痛覺。
緊盯著她冷漠森涼的美麗雙眼,他邪魅的瞳里盈著誓在必得,「本王就是邪魔轉世,再過一萬年又如何?不管歲月過去多久,本王絕不會放過你。何況……」
他沉冷地補充,「本王沒有等上一萬年的耐心,最多一年。不,甚至更短,等本王的耐心耗盡,你就得成為本王的女人。」
「想我成為你的女人,」她瞄了眼他的褲襠,「等你硬得起來再說。」
他聲音里有調侃的意味,「你還真不知羞,大家閨秀說出如此不文雅的話。」
「教訓別人之前,麻煩你先搞清楚自己的行徑。你還不是一樣貴為皇子,齷齪得意 淫。」
他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冷森的嗓音里有著幾分輕柔,「驚雲……」
他的語氣說是存溫柔,又帶著一絲玩味,意喻不明,讓她有點頭皮發麻,於是,也假意腔調溫和地應聲,「嗯?」
「今天第二次你說本王身份尊貴了,你真覺得本王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孽身份尊貴?」
「隨口說說的。」此話不假,他雖然右眸是與常人不同的血紅色,皮膚也過於白皙,他的氣質倒是邪氣中帶著無形的尊貴。
只是,在她鳳驚雲眼裡,人人平等。沒有高貴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