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居心叵測,那你呢?」皇帝有心護短,「別以為朕相信你的說辭。」
太子抿唇不語。
「老十是怎麼對待鳳驚雲的,京里早已傳得沸沸揚揚。老十為了她,不顧尊嚴、面子,只為博佳人一笑。」皇帝幫腔說,「朕相信老十非蓄意隱瞞。畢竟年少氣盛,為了心愛的女子做出一些事情很正常。朕也曾經年輕過,可以理解。」
太子不再多言。他心中明白,父皇不點破他早知道鳳驚雲即是忘川的事,也是幫襯著他。
這就是皇室,兒子欺君鳥事兒沒有。別人欺君就是殺頭大罪。鳳驚雲站起身,「若無其它事,鳳驚雲先行告退。」
皇帝心有不甘,「朕今日棋興大發,神醫不如再陪朕對弈幾局?」
「天色已晚,驚雲還要出宮,改日吧。」
皇帝也不再強人所難。事實上,那個妖孽在場,他也難專心下棋,「那便改日。朕今兒個傳神醫過來,也是專程親自表達謝意。」
「皇上不必客氣。鳳驚雲受人之託,自該如約完成。」
「神醫謙虛了。」皇帝瞄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今兒個的事情,朕不希望傳揚出去。」下棋輸給一個女子不打緊,要緊的是,他堂堂帝王被一個女子欺騙了,認不出一名易容的女子,實屬丟人。
「是。」一干宮仆,連同御醫李四德在內,恭敬應聲。
至於在場的齊王、太子,包括那個妖孽,都不會是多話之人。
皇帝又擺手,「安祿,送神醫。」
「奴才遵皇上旨。」
安祿領著鳳驚雲與太監小順子遠去。
亭子裡那股陰寒的邪氣亦隨鳳驚雲的離開而淡去。
齊王原想跟上,皇帝開口,「祺兒,你留下。朕有話跟你說。」
御醫李四德、宮仆都被揮退。
亭子裡只余齊王、太子皇帝三人。
皇帝詢問,「祺兒,方才那邪魔是否一直在場?」
君佑祺不甚在意地點頭。
「你天生陰陽眼,像那種隱身邪術,在你面前根本無所遁形。」皇帝一臉嚴肅,「那個邪魔妖孽,連現身都不敢。其心必異。」
天底下怕是沒什麼事是那個妖孽不敢做的。君佑祺覺得,君寞殤是懶得讓其他人看到。他若是不敢,就不會來了。
從他沒離過鳳驚雲的目光來看,明顯,他是為了過來看她。
想到那個妖孽竟然覬覦他心儀的女子,君佑祺心裡升騰起一股酸味。
君承浩是很鬱悶,為何只有君佑祺與鳳驚雲能瞧見那個妖孽,他卻看不見。
沒人回皇帝的話,皇帝又道,「太子、齊王,關於誅滅妖孽,你們可有想法?」
君承浩直言,「他會隱身,難度太大。」
「兒臣現在一心繫在鳳驚雲身上。」君佑祺搖開摺扇,面帶笑容,「別的事情,全無想法。」
「十皇弟如此收斂了?今日鳳驚雲贏了棋局,做不了你的側妃,你怕是相當失望吧。」說的是很坦然,實則,在鳳驚雲贏之前,君承浩也是相當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