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問的是否在意他弒母一事,她搖首,「換成我,也會是一樣的做法。」
離妃夜雁離是當年的魔女,武功高強,君寞殤想要擺脫她,想要保住他的另一隻眼睛,保住他的命,唯有暗中習得比她更強的武功。
說穿了,他殺了離妃,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見她沒什麼表情的眉目,雖然沒說什麼安慰人的話,卻是真的不在意,真正的理解。他冰封已久的內心滋生起一縷輕漾的感動。
沒有浪費食物,她開始吃烤雞,他幽冷的目光帶著深濃的情意,一直落在她身上,瞧著她的一舉一動,一舉手一投足,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納入眼裡,記在心裡。
適時又為她遞上一羊皮水袋。她就著壺飲水。
等她吃完了,他問,「還要麼?」
「飽了。」
他伸手過去,她不解地瞟他一眼。
「沒帶絹帕,用本王的衣服擦拭油漬。」他邪涼的嗓音里隱著深深的溫柔。
她也沒真用他的衣服擦手上沾了烤雞的油污,而是走到離木屋不遠的山澗溪泉邊洗手。古代沒有去油污的洗潔精、洗手液,光就著泉水也洗不乾淨,於是抓了把地上的泥土搓揉手部皮膚,再沖洗,順便洗了把臉漱了口,很潔淨了。
折回來的時候,見他不快不慢地在吃著手裡的半邊烤雞,他進餐的速度不會那麼慢,應該是……
即便他不說,她都知道他是在品味她烤的雞。
因為是她烤的食物,他捨不得一下吃光吧。
享用完了烤雞,他也照著她的方法去洗瀨折回。兩人坐在火堆邊,她神情有點恍惚,他伸手將她擁入懷裡,「雲,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還以為你會大發雷霆,想不到,提也沒提。」
他的手在她後背上力道不輕不重地推按,似在給她按摩,又似在占她便宜,「你是指你答應了君佑祺的求婚?」
她唇角彎出淺笑,算是默認了。她還做了個夢,他一劍劈向了君佑祺。
「本王心裡豈會不怒。」他大掌在她腰部猛地收握,她的腰枝太過纖細,似要將她的腰握斷,「但那又如何?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答不答應別人的求婚都沒用。不論今生還是來世,你只能屬於本王一個人,只能是本王的女人、生生世世!」
「疼……」她腰都快被他掐斷了,不知道是她腰太細,還是他手掌太大?
見她好看的眉頭蹙著,他稍鬆了些許力道,「本王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又如何?沒聽到又如何?」
他一個側身帶著她倒在地上,地上是柔韌的草皮,草地上有一顆不大的石子,他細心地在她躺下前彈開石子,以免咯著她。
翻身壓在她身上,他上她下,他語帶警告,「本王不論你心裡怎麼想,世俗怎麼看。也不管你答應了誰什麼。你只能、也只會是本王的女人!君佑祺敢搶,本王就要他的命!」
那是一種霸道的宣誓,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