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自己的男人,想一想也正常吧。再說了,人之初,性本色,這句話不是針對男人的,而是針對所有的動物。人也不過是一種高級動物。
越看,她越覺得口乾,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她想他了?
察覺她火熱的視線,正彎腰扎木筏的君寞殤直起身向她瞥過來,他的眼神依舊森冷如冰,那種渾然天成的陰寒感,哪怕在太陽底下也消不散。
他的左臉……
太陽底下更是瞧得一清二楚。
沒有左眸,左臉全部是可怖的疤痕,類似野獸的粗大左臉骨骼,右眸冰森的眼神,似連陽光都結了冰。
陽光都曬不暖的男人。
她心中頓時一個激靈。
有種白日見了惡鬼的顫怵感。
細瞧,他的眼神其實是很溫柔的,那種冰森大約是原本他就是那麼冷的人。他抬手拭了下額際的汗,朝她露出一個邪魅中帶著寵溺的笑魘。
她心下頓時如小鹿亂撞,該死的男人,在勾-引她呢。
君佑祺的臉色很差。
同樣打著赤膊,雲兒看的居然是那個妖孽!
雖然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以他俊美的皮相,怎麼也比那個見不得人的妖孽強。手中的拳頭不知不覺地握起,又氣惱地鬆開。
明晚月圓之夜,等君寞殤受不了自身真氣凝結而對她獸-性大發,就不信她還能多瞧那個妖孽一眼!
沒多久,一個寬大的木筏就紮好了。君寞殤與君佑祺走了過來,兩人手中拿著衣服隨便扔搭在一旁的小樹枝上,也沒穿回身上。
實在太熱了。
兩人一人取了一葉碗的水,先後問她喝不。
她就著君寞殤葉碗裡的水喝了些,君寞殤將餘下的一飲而盡,佑祺也飲盡大葉碗裡的水。
「在島上食物與水都如此匱乏的情況下,不勞動就沒法生活。」她聲音淡淡飄來。
「雲兒,本皇子去尋找午膳與晚膳要吃的食物。」君佑祺向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也未待她出聲,便先一步向林子深處而去。
君寞殤也向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雖然他們可能會連她的食物也一併找來,她總不能等著男人來養不是?她站起身朝海灘的方向而去。
路過昨天在沙灘挖的半米深的坑,因為在淺灘,沒有新的海水進坑,光坑裡的海水被曬,海水又滲進地下不少,火辣的太陽光已經曬得沙坑裡的海水蒸發了三分之二。
一道黑影掠過,鳳驚雲已被一個涼涼的懷抱抱起,回了島上的大樹下。
冰冷的體溫,連汗都是冷的。
不用說,也唯有君寞殤了。
她不明白地向他眨眨眼,他板著個臉,「這麼曬還去海邊,很容易中暑。」
其實她就是準備去看下海鹽曬得效果如何了,就準備返回去別處找食物的,但被他關心的滋味真好。
「哦。」她點頭,沒事幹地把玩著他的衣襟,「你衣服穿回身上了?」
「怎麼?」他沙嘎地笑了起來,嗓音里有含幾分情-欲,「想要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