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很想暈了,鳳歸晚發現自己竟然奇怪地昏不過去。她想閉上眼,不知為何,眼睛一閉上就覺得特別難受,只能睜著眼睛,真是見鬼了!
眾人見鳳歸晚愣著不動,不少人開始催促,「五小姐請啊……我等宴席沒吃完,等你鑽完褲襠,還要吃飯呢。」「別浪費大家的時辰,五小姐快點!」
也有人問,「剛才砸了那麼多碗筷、飯菜,不知……」
御品齋年掌柜連忙回道,「諸位放心,新的碗筷、飯菜,年某已讓人準備妥當。馬上能上桌。」說罷,一個手勢,另有幾名下人開始恢復布置酒宴。
少傾,幾桌被扔了東西的宴席上了新菜,地面被收拾乾淨,所有人又回了原座椅。唯有鳳歸晚還賴著不肯動,大夫人則跪在太子君承浩面前,「太子殿下,您看晚兒都只余半條命了,她一個可憐的弱女子實在經不起折騰了,您開恩,就別讓晚兒……鑽褲襠了吧。」
魏雪梅不滿地說道,「大夫人此言差矣。要是我雲兒輸了,你會允許她賴嗎?」
「怎麼會不許?」大夫人一臉偽善,「雲兒也算得上我女兒,我自是不會讓她……」
「大夫人說話過頭了。你們是怎麼對我跟雲兒的,彼此心裡有數,要我再重複一遍?」魏雪梅眼神悽苦,心中明白以大夫人的一貫作風,也不會承認,「今兒個盛宴,也就不講不開心的事兒了。只是賭約,是必得履行的。」
「四夫人所言甚是。」君佑祺舉杯向她敬酒,魏雪梅禮貌地回應,飲光杯中酒。
鳳歸晚拖著一身的菜渣血污、步子虛弱搖晃地走向太子,怕熏著他,還有幾步之遙就止步跪下,「太子爺,歸晚求您,看在往日的情份,請您免了歸晚這一賭約。」太子有權,相信只要他肯開口,鳳驚雲也不敢不從。至於齊王,一心向著那賤人,求他也沒用。求太子並不丟臉,若是她真的當著眾人的面鑽了數百名下人褲襠,那會丟盡了人,怕是從此與太子妃的寶座絕緣了。
君承浩面無表情地冷睨著她,瞧她一身的邋遢噁心,酒飯菜渣子髒了全身,一身泡過酒似的濕透,菜味與酒味混一起非常難聞,跟以前的鳳驚雲有的一拼,霸氣的瞳仁里又閃過幾絲嫌惡,「做人貴在言而有信。你覺得求本宮有用麼?是你與鳳驚雲打的賭,要求,你也該求她。若是你肯毫無怨言地履行賭約,即使丟盡顏面,起碼輸得心服口服,還留有一份尊嚴。而你呢?不是藉口如廁,就是苦求怎麼避過輸掉的承諾。你的小人行徑,真是讓本宮看透了你!同時也失望至極!」
在場的人聽太子這麼一說,紛紛投給鳳歸晚鄙視的眼神。
如此說來,她做的反抗不但沒用,反而失了太子的心?歸晚臉色蒼白到呼吸一緊,頭腦暈眩,卻莫名地意識清醒,兩行清淚自她面龐滑下,咬著唇,愣是說不出一個字。朝齊王瞥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