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要江山。否則……怕是君寞殤真不會讓自己活著走出鳳凰園。
雖然君寞殤是鳳祥國皇帝,但半月教勢力遍布全天下,他敢如此招搖過市地在浣月國京城買下莊院命名鬼宅,可見其勢力暗藏甚深,勢力雄厚到不畏浣月國朝廷的地步。
君佑祺……
君寞殤倒是真點醒了他,他與父皇一直猜測不到,掌控太子慕容澈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查了大量線索,全都是捕風捉影,無法確切,甚至懷疑到君寞殤頭上。
因為只有半月教才有遍布全天下的雄厚勢力,只有君寞殤才有那滲透他國的情報與高明得讓人無法查到蹤跡的智謀。
既然君寞殤親口說他對浣月國的江山沒興趣……
微眯眼打量著君寞殤,那張如屍的面孔絲毫沒有屬於人的半分表情,看起來就猶如能站在陽光下的惡鬼!
揣摩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只能暫且相信他的話,信他沒打浣月國的主意。依他未言明的意思,控制太子慕容澈的幕後之人……必是君佑祺。
君佑祺藏得太深了!若他控制了太子慕容澈……
看起來危險的君佑祺反而暗掌大局,憑太子慕容澈在朝中的勢力,幾乎等同於皇帝。那他區區一個新建勢力的瑞王確實……如同君寞殤所說的已為魚肉。
真正危險的是他慕容承浩!
承浩臉色陡然鐵青。一個君佑祺已難對付,若是再加個君寞殤,浣月國皇室怕只有等著覆滅。還好……君寞殤能提點,瞧來確實無吞併浣月國的野心。
君寞殤面色同樣陰沉,一想到鳳驚雲腹中的胎兒,那孽種快出生了……他要除掉那個孽種!
「依三皇弟來看,應該如何拔除君佑祺這顆毒瘤?」慕容承浩問得有點虛心請教的意味。
「朕何曾是你的『三皇弟』?」君寞殤滿臉嘲諷,「慕容承浩,你的智謀歸零了?還是輸怕了?你要什麼,就不擇手段地去搶、去爭、去奪……朕若真有興趣拔了那顆毒瘤,你以為會替他人作嫁裳?」
很明白地,會順便連浣月國也吞了。
慕容承浩臉色丕變,「本王不會再輸第二次。浣月國絕不會落入豺狼野心的君佑祺之手。本王不會刻意再來找鳳驚雲,記著你的承諾,不阻撓本王登上浣月國皇位。」
一擺手,仍在與暗影惡鬥的侍衛張晉恭敬地退回身後。
慕容承浩剛要帶著侍衛張晉離開,眼尖地發現前邊假山後有異動,喝一聲,「何人,滾出來!」
太監小順子從假山後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奴……奴奴奴才小順子,見過太子殿下。」
「原來是你這個閹人,以前在祁天國皇宮倒是侍候過本王。」慕容承浩倒是笑了,「本王已不是當初祁天國的太子,你也早已投靠了鳳驚雲。怎麼,受鳳驚雲之命前來偷聽?」
「不……不關小姐的事。」小順子暗自擦了把冷汗,生怕說錯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小……小的正好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