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座大帝雕像炸開時,除了葉凌月之外,包括邪神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帝莘的用意為何。
可接連第二座、第三座……數百座大帝雕像被帝莘如同暴雨梨花般,一一投擲而出,炸開後,伴隨著那些信仰之力接二連三,湧向了天命鎖鏈。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早前因煞靈衝擊,變得脆弱不堪的兩根天命鎖鏈,竟在吸收信仰之力。
在信仰之力的滋潤下,天命鎖鏈由細變粗,正在不斷進行自我修復。
修復還不算,當幾百座大帝雕像悉數炸開後,裡面隱藏的信仰之力,凝聚在一起,化為了一根,兩根三根天命鎖鏈,信仰之力悉數化為了九根完整的天命鎖鏈。
九根鎖鏈,就如九條神龍,修復、增多之後,威力大增。
只見其譁然一聲巨響,鎖鏈橫空而出,朝著那雙邪靈爪抽去。
「可惡的信仰之力。」
邪神氣得哇哇大叫,它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鎖鏈被一一摧斷,哪知道居然被那個叫做帝莘的小子給修復好了。
再想破壞九根天命鎖鏈,無疑又要耽誤不少時間。
邪神來到九十九地,也是慢著三十三天上的真神,一旦其被發現,驚動了三十三天,它的陰謀必定會落空。
如此一來,在天罰深淵外圍觀的幾人也頓時明白了過來。
早前葉凌月說過,壓制邪神的法子有兩種,幾人還有些不明白,如今一看,才恍然大悟。
帝釋伽和奚九夜採取的是第一種,削弱煞靈之力,從而削弱邪神的本源之力。
這也是一般人會採用的法子。
而葉凌月採取的無疑是第二種,增強九根天命鎖鏈,以他人之力,也就是天罰大帝之力,壓制邪神。
這一個方法,比起第一種方法來,無疑更加投機取巧,效果也很是一目了然。
九根天命鎖鏈加在一起,很是難纏,邪神的邪靈爪,被生生克制住了,無法再尾隨著帝莘和奚九夜。
帝莘攜著奚九夜,趁著這個空檔,衝出了天罰深淵。
「九夜。」
帝錦瑟當即衝上前去,滿臉的驚喜。
只是看到奚九夜的那副模樣,奚九夜的臉哪裡還能稱之為臉,就連身軀也變得千瘡百孔,帝錦瑟也不禁嚇得倒退了幾步。
「記住,這一次,不是你救我,而是我成全你們。告訴凌月,我們之間,遠還沒結束。」
奚九夜沒有理會帝錦瑟的反映,他在帝莘的耳邊,說了一句。
就這句話,讓帝莘有種衝動,將這小子直接丟回天罰深淵裡,管他是死是活。
可再一想,帝莘不禁對奚九夜的話有些不解。
他成全了她們,難道說……
奚九夜說罷,一把推開了帝莘,近乎是踉蹌著,走出了幾步。
即便是他落得了今時今日的田地,他依舊是奚九夜。
他回頭的一瞬,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葉凌月。
葉凌月見了奚九夜的模樣,面上波瀾不驚,仿佛就跟看路旁的一塊石頭似的。
奚九夜慘然一笑,由著幾名帝魔家族的侍衛攙扶著,離開了天罰深淵。
「女神,你真是神機妙算,原來你早就知道那些雕像有如此妙用。哈哈,我看那邪神這下子也沒法子了。」
看到天命鎖出現後,天罰深淵下的煞氣就被強行鎮壓下去了。
血遲等人都歡喜不已。
早前尉遲青他們還嘀咕著,收集一堆破泥雕有什麼用處。
可如今看來,也多虧了這些雕像。
這次可真是狠狠打了帝魔家族的臉,帝釋伽那小子只怕會氣得吐血。
「不,你們想得未免太簡單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我們還是沒有想出離開天罰戈壁的法子。」
葉凌月到了天罰深淵前,那九根天命鎖鏈孤傲地懸在了天罰深淵上。
「天罰陛下,這一次,真是有勞你了。」
葉凌月臨淵而立,無聲地說道。
「這已經是朕最後能幫你們的了。信仰之力已經存在萬餘年,堅持不了多久,當天命鎖鏈崩潰後,你們就要靠自己了。」
天罰大帝語氣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