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陣法在,長孫雪纓也好,那把魂兵也好,都沒法子傷得了冥日。
相比之下,長孫雪纓所謂的道門陣法,在紫堂宿的陣法面前,根本是一文不值。
長孫雪纓氣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殺生佛,人去了都還不得安生。」
眼看珍貴的魂兵竟被直接給破壞了,長孫雪纓那叫一個恨。
她手一揚,那被毀了魂魄的魂兵再度飛回了長孫雪纓的手中。
她用天念一掃,魂兵里的魂魄已經奄奄一息,隨時都會潰散。、
想要修復它很是困難,除非將其養在洞天福地里數十載。
長孫雪纓怒目而視,逼視著冥日。
「想不到堂堂神界新帝,也不過是縮頭烏龜,躲在陣法之內,孬種。」
雖然魂兵被毀,但只要冥日步出禁制,長孫雪纓依舊可以殺了他。
冥日眉頭動了動,他堂堂神帝,被一名女子辱罵,這口氣委實咽不下去。
「長孫師侄,你又何必欺人太甚。」
就在冥日和長孫雪纓僵持之際,卻聽得一個悠悠然的聲音,飄然而至。
這師侄兩字,落在了長孫雪纓耳里,卻是一怔。
「符師叔,您怎麼會在這裡?」
身後,赫然站著個老道
老道一身破爛,頭髮也亂糟糟的,一張老臉滿是褶子,看上去和乞丐沒什麼兩樣。
不是符道士,又還有誰。
長孫雪纓沒想到,在九十九地,居然會遇到熟人,而且此人還是師叔。
雖然喊符道士為師叔,可長孫雪纓眼中,並無敬佩之意。
符道士在道門也算是隔異數,不聽門派調配,長年瘋瘋癲癲,也不好好修煉道法,整個道宗的高層對其都很是頭疼。
可他輩分偏又很高,就算是在道門中地位斐然的長孫雪纓,也得喊他一聲師叔。
長孫雪纓這才想起,她在來到九十九地之前,就聽說,符道士最喜歡各地雲遊,以他的性格,到九十九地遊歷,倒也是說的過去。
「你能在這裡,我自然也能在這裡。得饒人處且饒人,雪纓,這次你做過分了。」
封天令在這裡多久,符道士就注意了這裡多久。
尤其是,早前紫堂宿也在這一帶。
符道士就想看看熱鬧,紫堂宿走後,神界還有沒有那個能耐,保住封天令。
可沒想到,居然就撞到了長孫雪纓對付冥日。
「師叔,此人是神族,與你沒多大關係,你又何必多管閒事。」
長孫雪纓不以為然道。
這位師叔,她一隻哦不將其看在眼裡,對其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尊敬可言。
喊他一聲師叔,那也全都是看在自家師尊的面子上。
畢竟師尊對這位師弟,還是很抬愛的。
符道士一聽,在心裡暗暗叫苦。
這師侄女,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很是高冷驕傲。
你說換成了以前,那的確也沒他什麼事,可是現在就不同了。
就在一刻鐘前,符道士還熱鬧著看長孫雪纓對付冥日,他也壓根沒有動手幫助的意思。
可就在符道士看得忘乎所以時,在他的洞天福地里,夜凌光炸鍋了。
「老道士,你快想法子救救我義父,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別想有徒弟了。」
外頭發生的一切,洞天福地里,夜凌光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冥日可是他義父,被一個女人這般欺負,夜凌光要是能行動自如,這會兒準保已經跳出來和那女人拼命了。
符道士一聽,那可不對頭了。
這寶貝疙瘩徒弟這陣子好不容易安生了點,這要是真鬧騰起來,自己這把老骨頭可吃不消。
不過符道士也沒真打算和長孫雪纓動手,好在這時,紫堂宿的禁制陣法發揮了作用,符道士這才硬著頭皮,跳了出來。
「我說師侄,你這話就不對了。神族與我的確是沒啥關係,可你用邪兵就與我有關了。」
符道士說罷,意有所指看了眼長孫雪纓手中的那把法王輪。
長孫雪纓一聽,心底暗叫不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