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凜找不到任何對羅夜國君賀蘭封客氣的理由,別說還有一筆蘇嫿宛的仇,單就衝著對方適才對白鶴染的那番言語,就足夠他將其大卸八塊。他告訴對方:「雖說來者是客,但客人若是自己不要臉,本王也就不可能有手下留情的覺悟。然而今日宮宴,在宮門口就打打殺殺畢竟不好,故而你算逃過一劫。但本王就納了悶了,沒想到羅夜國君竟
是這等鼠輩小人,偷偷摸摸入我東秦,還打著個王爺的旗號。怎麼,是不是國君當夠了,想換個王爺來做做?賀蘭封,你若是有此想法,本王不介意幫你一把。」
羅夜國君眯了眯眼,早聽說東秦的十皇子最是難對付,今日遇上果然傳聞誠不欺他,在這十皇子面前,真的是半點空子都無處可鑽。
他勾勾唇角,「十殿下多心了,孤王只是不想惹人耳目,以免給東秦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君慕凜「喲」了一聲,「什麼麻煩?怕被刺殺啊?賀蘭封,你惹不惹人耳目與我東秦何干?你該不會認為如果在我東秦國土上遇刺,我東秦就要對你負責吧?真是笑話!自己出門不帶好護衛,又或者帶來
的護衛太沒用,又與我東秦何干?放心,東秦是不會往自己身上攬責的,所以等回去時把你國君的儀仗打上,大大方方的走,別像個偷雞賊似的,讓人笑話。」
賀蘭封被他說得臉上陰晴變幻,情緒在隱忍與爆發之間不斷徘徊,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
這裡是東秦,而他,也不是來打仗的。「十殿下的嘴皮子比傳聞中還要好。」賀蘭封已然笑不出來,冷著臉朝下方看去,卻見白鶴染也正仰著頭看他。精美的臉蛋上掛著一抹不屑之色,竟是絲毫不將他這位國君放在眼裡。這還不止,不止白
鶴染,就連邊上那個穿著火紅裙子的女子也是一雙厲目不加掩飾地瞪過來,目光中透著滿滿的鄙夷與厭惡。
他有些納悶,都說東秦女子溫婉賢淑,怎的他遇上的都是這個脾氣的?君慕凜聽到有人誇他,笑了起來,「國君過獎了,要說嘴皮子,這幾年也不行了,退步了。光顧著帶兵打仗練實在功夫,嘴皮子就荒廢不少,讓國君見笑了。」他說著,伸手朝白鶴染指了指,「行了,賀蘭封,別給臉不要臉。區區屬國國君,見了本王竟還老老實實坐在宮車上,你的屁股可夠沉的。本王給你臉面,不與你計較行不行禮的事,但今日王妃在場,你就不能不有所表示。來吧,依著規制,羅夜
小國的國君只相當於我東秦一個侯爵,見了尊王妃,過來行個禮吧!」
他這話一出,身後跟著的侍衛落修立即上前一步大聲道:「請羅夜國君下宮車!」
隨著他這一嗓子,一眾御林軍也跟著齊聲高喝:「請羅夜國君下宮車!」賀蘭封坐不住了,直到這時他才知道,這十皇子何只是不好對付,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他好歹也是來朝貢的屬國國君,可人家卻一點臉面都不打算給他留,當街羞辱,當街以勢壓人。他甚至不懷疑
,一旦自己反抗,這位手握重兵的十皇子就能立刻下令,出兵收了他羅夜。
賀蘭封的心情十分沉重,緩緩地從宮車上走下來,到了白鶴染面前躬身行禮:「羅夜賀蘭封,見過尊王妃。適才不知竟是王妃大駕,多有得罪,還望王妃恕罪。」
白鶴染點點頭,「好說。」
賀蘭封很是尷尬,好說是什麼意思?他這禮也行完了,可以回去了嗎?這時,就聽君慕凜又說話了:「入鄉就得隨俗,你在你的羅夜小國怎麼折騰本王不管,但既入我東秦,就得按著我東秦的規矩辦事。來人,撤了國君的宮車軟轎,皇宮大內,還是動動腿腳,走路為好。
」
此言一出,立即有御林軍在落修的帶領下衝上前去,將羅夜國人坐著的車馬收繳,只是在到了蘇嫿宛的宮車前時,動作停了下來。
落修回過頭來看向君慕凜,「主子……」君慕凜亦朝那處看去,而白鶴染卻已經抬步走到了宮車下方。她仰頭朝宮車上坐著的黑衣女子看去,半晌,終於又開口說話,卻不是說給蘇嫿宛聽,而是在問那羅夜國君:「方才你言語間衝撞於我,這
件事情,是公了還是私了?」
賀蘭封一愣,怎麼這件事情還沒完沒了了呢?剛才他不是已經賠禮了嗎?
然而這是在東秦,偏偏他遇著
第279章 這是一群無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