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靈犀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五皇子,「五哥,你當著江越的面兒說的話,還奇怪我怎麼知道的?皇宮裡的哪件事能瞞得過我啊!」
「是嗎?」五皇子的眼睛眯了起來,「那五哥問你,那關在水牢裡的美人,如今是生是死?又或是……是在,還是不在?」
「恩?」君靈犀皺皺眉,「你這話是何意?沒有傳出死訊來,那就當然還是活著。至於在還是不在,以水牢守衛的森嚴程度,五哥是在懷疑什麼?」
「沒什麼。」他擺擺手,沒有再說下去。
君靈犀也不在再他,又擠到了白鶴染身邊,跟著一起說說笑笑。癆病村的摘牌儀式一直鬧騰到傍晚才結束,連午膳都是跟這些村民們一起用的。上都府尹韓天剛派人弄了幾隻羊來烤著吃,人們圍著火堆憧憬著天賜鎮的未來,之前
那些想要跟著家人一起回去的村民也後了悔,紛紛表示想要留下來,甚至他們的家人也想要加入天賜鎮,成為天賜鎮的一員,永遠在這裡安家。
白鶴染欣然接受。
傍晚回京時,白鶴染帶走了葛氏兄妹,冬天雪與花飛花二人卻是上了九皇子的宮車,準備一起回到閻王殿去,接受最嚴苛的暗哨訓練。臨上車時,君靈犀湊到了冬天雪身邊,小聲勸慰:「你呀,不要一天到晚總是想著打打殺殺的,女孩子家,總是要嬌柔一點才討人喜歡。我都聽說了你師父同我四哥師父之間的事,說起來那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了,我也不是講你師父壞笑,只是她臨到死還給自己徒弟上了這麼一道枷鎖,可見她並沒有為你著想過,一生都只是照著自己
的意願去活,甚至在死後還要你繼續為她的意願去活。不過這種事你情她願,也沒什麼,誰讓你為徒,受過人家大恩呢!」
冬天雪被她說得稀里糊塗,「公主殿下究竟想說什麼?」
君靈犀一臉壞笑,又湊近了些賊兮兮地同她說:「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總想著殺了我四哥,也可以考慮一下你師父的另外一個意見,嫁給他嘛!」冬天雪臉色不太好看,「這件事情公主殿下就不要再提了,我尊您是公主,不會與你起爭執,但說到底這些都是我同師兄以及兩位長輩之間的恩怨,還望公主莫要插手
。」君靈犀撇撇嘴,什麼莫要插手,就是嫌她多管閒事唄!罷了罷了,好言相勸人家不領情,她也不想再討人厭。至於這個冬天雪,不管是嫁給她四哥,還是能把師父臨
終所託給忘了,都好。只要不是選擇那條殺路,她都可以和睦相處。但如果執意要殺,她這個嫡公主也不是白混的,到時候總得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君靈犀是坐著四皇子的宮車離開的,白鶴染和君慕凜的車行在最後面,五皇子藉口自己是跟著他二哥蹭車來的,這會兒他二哥已經把車帶了回去,他沒地方坐,所以
只好過來跟白鶴染這頭擠擠。
然後君慕凜很爽快地借給他一匹馬,堅決將人攔在了宮車之外。
白鶴染問他:「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五殿下那人奇怪,你不給他好臉色,萬一背後玩兒個陰的害你怎麼辦?」
君慕凜失笑,「我活了這麼大,老五他還少在背後動手動腳了?可是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陰的誰不會玩兒,那東西可不是誰年齡長誰玩得好,還得看悟性。」她撇嘴,「夸自己聰明,悟性好唄?那不如這天賜鎮你也幫著我規劃規劃,你看我一個人里里外外的那麼多事要忙,如何顧得過來?且說昨晚吧,我是一夜沒睡,帶著府里人搓了一宿的藥丸。眼下那些藥丸都堆放在我的院子裡,回去之後你儘快著人給取走,送往各省府,儘快治好癆病村裡的病人。之後我們還要研究下一步的備案,比
如每個省府都要開間醫館,往後遇到癆症求醫的,也能在當地就治療。上都城太遠了,這一來一回的,人拖也拖垮了。」對此,君慕凜到是想好了主意:「這些事情我派人去做,先治癆病村,然後立即建設當地的天賜鎮。醫館就開在天賜鎮裡,你只需要在每個天賜鎮上安插人手幫你監管
即可。」
她嘆了一聲,「這就是最大的難題,我哪來的人手?對了,你之前說給我找兩個暗哨,什麼時候能到位?」
「人已經在京城了,今晚我讓他們到你那兒去報道。」「明兒吧!明日一早讓他們光明正大地從文國公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