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會辦在西郊的山谷,原本是定於南郊的,但因為連日來南郊天氣變幻無常,不是起風就是下雨,再不就是打雷,雖說這兩天好多了,可冷若南還是不想冒險將姐們約在那處。
因為是盛夏,西郊的花也開得不錯,雖然總歸是照南郊差一些,可勝在這西郊的山谷下面有一條河流,也能平添不少樂趣。再加上冷家在西郊還有一處莊子,這賞花之後的烹茶比試及宴席便開在莊子上,也是方便。
白鶴染到時,還未走出車廂便能聽到下頭一眾大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女孩子湊到一處總是會有許多話題的,白鶴染聽到她們在談論哪家的公子上了哪家的姐,哪家的姐中意了誰家的少爺,以及某家的嫡女出落得真不怎麼樣,還沒時候一半的清秀真真是長歪了,哪個男人願意娶這樣的丑子。
她再次覺得這古代的女孩子甚是早熟,一個個的都才多大啊,竟開口閉口就是男男女女的話題,心裡頭就不能有點兒別的?
可再想想自己這十四歲的身子也許了人家,白蓁蓁更狠,十二歲就讓人給訂下了,便收起鄙視之心,估且認為這就是時代風貌吧,怨不得這些姑娘。
古時每家的馬車上都會掛一塊牌子,在車廂外左上角,通常都是寫個家族的姓氏,比如說寫個「許」字,便代表著是許家的馬車。
按說白鶴染這車外頭應該掛一個白字,不過馬平川自己做主,牌子上寫著的是「天賜」二字,代表著這是天賜公主的車駕,跟白家沒一文錢關係。
外頭說話的聲音漸漸止了,有人出這駕馬車料子不是一般的木料,竟是上品的黃花梨。再者是三匹馬拉著的,每匹馬還都毛色不同,威風凜凜,便在心裡猜測起來這是誰家的。
於是都向那塊牌子上,當到上頭寫著天賜二字時,各人便又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今兒這種場合,刀光肯定是不方便隨行了,於是被打發去幫著迎春鋪子,只有馬平川駕著車來,待主子下車之後他也要從外面繞過山谷,跟著各家的車夫一起到那處莊子外候著。
他將車帘子掀開,最先出來的是迎春立春和娥三個丫頭,緊接著便是白鶴染白蓁蓁和白燕語三姐妹。馬平川拿出同樣是黃花梨木的踩腳凳,三人下了馬車。
人們傻了,好傢夥,一輛馬車裡鑽出來六個人,可見這車廂大還真是有好處。不過天賜公主的到來她們是一早就有所耳聞的,可另外兩個卻把這些姑娘給懵了。
有人認出白蓁蓁,不由得驚訝道:「那不是白家的庶女嗎?庶女怎麼也來了百花會?」
有人提醒她:「頭兩年也會有庶女來的,不必大驚怪,一會兒咱們玩兒咱們的,不理她就是了。一個庶女而已,沒資格跟我們一處說話。」
之前說話的姐點了點頭,想想也對,於是往後退了退,一副很嫌棄庶女的樣子。
白鶴染對此到也沒什麼疑義,畢竟這要是擱在從前,白蓁蓁和白燕語這兩位屬於爸爸養的三生出的孩子,她也是不待見的。如今這時代三妻四妾成為了平常事,她也是說服了自己好長一段日子,才算接受了這個現實。
不過眼下來,庶女和妾這種存在還是被嫡出的所不恥,她也不知道是該怪對方不懂事好,還是該夸對方三觀正是好。
可有人就沒有只是「不搭理」這種覺悟了,白鶴染到一位十五歲六,身穿紫色紗裙的大姐說:「庶女也得分是什麼庶女,你們怕還不知道吧,這會兒來的這個庶女,可就是那位跟九殿下訂了親的白家四姐呢!還是咱們東秦首富紅皇商家的外孫女,身份可是貴重著。今後要是成了親,便是慎王府正妃,咱們見了人家就得磕頭行禮。」
嘶!
倒抽氣的聲音傳來,有驚訝,但更多的卻是不甘。
「九殿下這是著了什麼道,竟能上這般低賤之女?一個庶女怎麼可以做正妃,怕是糊塗了吧?」說話這人身穿綠裙,跟前頭那位歲數差不多,也是十五六模樣。卻生著一張尖酸刻薄的臉,裙子綠得也不正,像韭菜。
白鶴染撇了她一眼,然後示意迎春說話。跟這種臉沒把門的人,她是不屑先開口的。
迎春如今很是能領會自家姐的心意了,於是上前一步,直對上那位韭菜綠姐,先俯身行了行禮,然後大聲道:「敢問您是哪家
第556章 剛到就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