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進宮其實是去給老皇帝吃定心丸的,她必須得讓老皇帝放心,這件事情必然成功,絕不會失敗。同時也讓老皇帝有個心裡準備,盛夏一過就要入秋,收割的季節到了
「若想安穩度日,這件事情你便不要摻合進來。」她冷聲警告白興言,「你不摻合,興許他們還想不到你頭上,但凡你蹦噠得歡,保不齊誰咬你一口,疼還是小事,關鍵是膈應人。」
白興言一臉苦色,他走近白鶴染,小聲問道:「這麼大的事,真的不需要我出面?會不會出事啊?阿染,你可千萬別跟葉家來硬的,萬一他們把當年的事那可是滅門的罪啊!」
「現在知道怕了?」她輕輕哼了一聲,「可是怕有什麼用,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莫不是你以為真就能像縮頭烏龜一樣縮一輩子?唉,我真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要攤上你這麼個不叫人省心的爹。白興言,要不是因為你那檔子齷齪事,你以為我願意現在就跟葉家翻臉?你把我的計劃都打斷了,如今你能做的,就是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府里,什麼事都別管,更什麼事都別做,如此,我保你有命在。但凡你不聽我的話背地裡再給我惹禍,就別怪我不顧父女情份了。」
她伸出食指,往白興言的心口處戳了戳,「其實,我與你之間本也沒什麼父女情份,你從未將我當成親生女兒,而我也從未把你看成是我的父親。白興言,咱們只不過是生活在一個屋檐底下的鄰居罷了,所以你給我有點兒自知之名,別沒事兒找事兒。」
她說完,再不理白興言,抬步就往念昔院兒走。
葉家始終是個禍患,雖然現在還不能連根拔除,但割肉也是個艱巨的任務。白驚鴻還沒找到,老太后的私兵到底有多少也還未知,還有歌布,不知道葉家跟歌布勾結到什麼地步,一旦讓歌布知道這個消息,歌布會不會生事?
李賢妃那樁事除了葉家和歌布之我,還有什麼人知道真相?老太后這次被逼急了,會不會把這個事情給說出來?
她還沒神到能有那種專門清除他人某一段記憶的本事,否則她一定會夜探德福宮,把關於李賢妃和五皇子的事從老太后的記憶里徹底抹去。但問題是就算她有這個本事,關抹這一個人也遠遠不夠,還有葉家人,還有歌布人。
白鶴染再一次鬧心白興言給她出的這些個難題,她如今只能儘可能的補救,儘可能的把自己想保的人給保住。如果到最後依然是徒勞,那便只能是白家人的命了。
她穿越一場,也對得起原主,對得起那些曾經對原主好過的親人們。
「二妹妹,二妹妹。」路才走至一半就聽到有人叫她,她站住腳看向來人,白浩宸。
「二妹妹可是讓我等得好苦,你怎麼才回來。」白浩宸是真著急,見著白鶴染下意識就要去拉她的手腕,被白鶴染給躲了。
「我與你可並沒有血緣關係,大哥還是穩重一些的好。」
白浩宸有些尷尬,只看了看迎春,然後小聲問:「二妹妹可否借一步說話?」
白鶴染搖頭,「有事便說,不需要避諱什麼,眼下你我方圓五十步內沒有其它人。」
白浩宸還是不放心,又四下瞅瞅,這才無奈地道:「那好,那為兄就說了。二妹妹,這是怎麼一回事?咱們不已經是同盟了嗎?你為何還要」
「為何還要說起那些嫁妝和錢財之事?」白鶴染冷哼,「葉家先提的,這便怪不得我。再者,同盟也不妨礙我拿回屬於我母親的東西,何況你不覺得什麼都不付出,乾乾坐在那裡等著我的支持重回主母之位?這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白浩宸有這個心理個準備,他本也不是來勸白鶴染收回決定的,之所以這樣說,只是為了探探白鶴染的態度,以及如此做的真正動機。
眼下看來,到是他跟大葉氏兩人有些坐享其成了,想要投靠一方,的確需要拿出誠意。
「白浩宸。」見面前這位眼珠直轉卻沒馬上說話,白鶴染告訴他,「其實於我來說,我並不在意這座文國公府的主母是誰,反正不管是誰她都管不了我。而我也在這裡住不多久了,公主府快要建成了。所以你看,扶不扶你的母親,與我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那麼這件事情我既然做了,就得撈回成本來,當初問你們德鎮之事,你母親的回答我並不滿意,那麼如今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