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雁可是你的心上人!」
她淳于萱不得不開口提醒,「你們自小就在一處玩,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如今我把我們要成婚的消息告訴給你的心上人,你猜她會不會傷心?」
君慕息方才明白過來,合著這琴揚公子還有一位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只是這事他並不知情,所以不好說是真是假。
這淳于萱一天到晚嘴裡的話都沒個邊兒,誰知道哪句是真話哪句是誆他的。
何況也不能排除是不是她跟國君父女二人聯手試探,所以他必須謹慎。
「國君陛下既已經決定要為你我二我賜婚,那我便不認得你口中的任秋雁了。」
他回了這麼一句,以此來堵住淳于萱的嘴。
反正我只說不認識,如果真有這麼個人,那就是因為賜婚的事,我要與對方劃清界限。
如果沒有這個人,他都說了不認識,還能怎麼著?
淳于萱對這個回答也說不上滿意還是不滿意,按說應該是滿意的,至少琴揚公子對這狀婚事並沒有抗拒,也表了態,從今往後要跟任秋雁不再往來。
可她心裡卻總有點不太痛快,本是想借這樁婚事打壓一下那任秋雁的氣焰,也看看琴揚公子傷心是個什麼樣子。
可現在似乎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琴揚公子也沒瞧出哪裡傷心,任秋雁也只是到望鳳樓借酒澆仇,並沒有鬧出更大的事來。
她這還拉著架子等著任秋雁鬧進皇宮,然後她就可以當著那貴太妃的面問一問,對於皇家來說,到底是任秋雁尊貴,還是她淳于萱尊貴。
她堂堂公主,怎麼還抵不過一個外姓的郡主嗎?
如果公主和郡主同時愛上一個男人,身為貴太妃,就一心向著郡主,不在意她這個公主?
然而任秋雁並沒有進宮來鬧,她準備好的台詞沒地方發揮,心裡就憋得慌。
不過也好在琴揚公子的態度還是讓她滿意的,不管怎麼說,她心裡也是喜歡這位公子的,否則也不可能十八歲了還不肯嫁人。
這些年她一直就在等著這個機會,父王終於點頭了,她該高興才是。
管她任秋雁如何,她就不信大婚當日,那任秋雁能受得了這個刺激。
「琴揚,你說我準備一套東秦那邊的嫁衣好不好?
我聽說那邊女子出嫁,嫁衣都十分的講究,皇后用鳳,貴戶用雀,百姓繡花。
剪裁樣式也跟我們歌布的不同,光是花樣的繡法就分好幾種,料子也比歌布的好。
我是歌布大公主,我的大婚必定要是歌布最為隆重的盛事。
所以我想,不如我做一套東秦的嫁衣,如此才能凸顯我們的與眾不同,好不好?」
君慕息聽得直皺眉,他真想問問這位公主是不是有病,你是歌布的公主,大婚出嫁要穿東秦的嫁衣,這不是打你們歌布人的臉嗎?
不過這都與他無關,什麼大婚不大婚的,也是這位公主一廂情願。
他不是琴揚,他只需完全自己的事情,就會離開這片國土,去他該去的地方。
至於那真正的琴揚,他可以予以補償和安置,東秦不會放著歌布不理會,待這個國家劃歸東秦領域,琴揚便真正的安全了。
「你父王會同意你那樣做嗎?」
他又與淳于萱聊起這個話題,關於歌布國君對這個女兒的寵愛,他一直覺得很奇怪。
因為得到的線報是淳于傲不能人道,所有的孩子都非己出,而是由形父代生。
進宮之後他也曾暗訪過,確實在後宮發現了形父的存在。
因為孩子都不是親生的,所以淳于傲對於宮裡的王子和公主們態度亦十分冷漠,從來也沒有說特別寵愛哪一個,更沒有聽說哪位皇子公主敢跟他們的父皇求什麼事情的。
卻唯獨淳于萱是個特例。
「他為何不同意?」
淳于萱悶哼一聲,「嫁給你的事情,我求了他那麼多年他到今日才點頭,要是再因為一件嫁衣與我為難,那他這個爹當得也太過份了。
東秦的嫁衣怎麼了?
我就是喜歡東秦的東西,東秦的什麼東西都是比歌布好的,莊稼地里種出來的糧食都比歌布的好吃。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