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過四皇子奏琴,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禮王府里,當時四皇子的旁邊坐著蘇嫿宛。
她一直都不願意去回想那一日的事情,因為她覺得那一日怕是君慕息這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可偏偏再聽到這樣的琴聲,又控制不住要往那一晚上去聯想。
劍影帶著她躍上宮牆,剛好聽到宮牆下方有個兩個提著燈的宮人說話,其中一個說:「這都丑時半了,琴揚公子還在撫琴,你說他手指頭不疼嗎?」
另一個答:「可能是不疼吧?
我雖不懂音律,但聽著這琴聲從最初到這會兒,幾個時辰了,絲毫聽不出疲憊,想來是不疼的。
畢竟是琴揚公子,不能以常理來論。」
「是啊,琴揚公子琴藝天下第一,即使是國君陛下也喜歡聽他撫琴,每每國君陛下發怒,也都會叫琴揚公子進宮來撫琴,只有聽到琴揚公子的琴音,心情才會好上一些。」
「不過說起天下第一,前段時日到是聽聞鮮于城出了位公子西,那才是天下第一的琴師。
琴揚公子不服氣,還往鮮于城走了一趟,意在挑戰那位公子西,結果回來之後雖未說結果,但從此再不提及自己是歌布琴技第一人之說,想來也是失敗了。」
白鶴染聽著這些話,心裡就恍了神。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運氣好,雖然沒找到歌布國君,卻終於在這處宮院找到了四皇子。
她是很自信這樣的琴聲是四皇子撫出來的,因為她熟悉,幾乎是一聽到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與親切。
可眼下這兩名宮人的話卻又讓她生出了疑慮,琴揚,公子西,這兩個名字聽起來,明顯是公子西才更像是四皇子。
且如果琴揚公子真的因為琴技之事特地跑到鮮于城去比技,那就說明他真的不是她要找之人。
宮牆下面的宮人提著燈籠走遠了,琴聲卻還在繼續,她有些挫敗:「國君找不到,四哥找不到,這一趟咱們算是白來了。
雖然也沒想好就算找到了那國君又能把他怎樣,可到底還是挺失望的,說起來也是親戚,甚至還是至親,我總得看一眼他到底長什麼樣,總得品一品他這個人究竟扭曲到什麼程度,如此才好做出應對的判斷和準備。
可如今看來,是不成了。」
劍影琢磨了一會兒,問她:「這琴聲確定不是四殿下嗎?」
她皺著眉道:「並不確定,所以還是得進去看看,總要看一眼才能徹底死心。」
她說著話,率先從宮院牆頭上跳了下來,無聲無息地落到地面。
宮院裡除了琴聲,除了偶爾有宮人走動聲,到是未見有暗哨潛藏,這讓白鶴染的心又涼了幾分。
八成真的不是她要找之人,她跟劍影分析:「沒有暗哨盯著,可見這宮院裡的人是國君十分信任的,應該也是相熟的,所以不需要派人監視,是四殿下的可能又小了幾分。」
二人立於窗下,窗子是半掩的,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裡面撫琴之人。
只一眼,劍影就搖頭了,無聲地用唇語同她說:「沒有經過易容,現在看到的面孔就是他的本來面孔,不是四殿下。」
白鶴染也仔細瞅了一會兒,心裡嘆氣,轉身就走。
直到出了皇宮,劍影才又聽到她說:「非但這一趟白來了,以後再想夜探也是不可能的了。
明日一早那些被放倒的高手就要被人發現,所以從明日起,那歌布國君應該就是要設好了陷阱等著瓮中捉鱉,咱們再想進宮難上加難。
我使毒的手段再高,也不太可能在短時間內給一整個皇宮都下了毒,且損耗過大的話,於我們的行動也是不利的。
所以我們不能再這樣進宮,得想個別的法子才行。」
劍影想了想,道:「不知孟家人可有跟主子提起過,過些日子就是那位貴太妃的壽辰,往年都是要大辦的,今年應該也不會例外。
孟家是親眷,肯定是要入宮賀壽的,到時候主子跟著一塊兒,到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宮了。
只是主子需要考慮下要不要易容,若是頂著這樣一張臉直接進宮去,怕是會當場就引起亂子。」
白鶴染想了一會兒,一直想到孟府後門,這無奈地道:「白驚鴻說得
第1178章 你可願娶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