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走到前廳門口時,就見夏陽秋一隻手按在白興言的心口位置,不住地搖頭嘆息:「五臟偏移,位置不正,不治,不治之症啊!」
她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夏陽秋這是在罵白興言偏心,恩,的確不治。「夏神醫,這話可不好亂講。」白興言沒反應過來,被嚇唬住了。「不治之症不就是說本國公沒救了?可是我……我沒病啊!」他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身上拍,許是情急之下哪一下子拍重了,猛地一疼,他的
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莫非真的得了什麼重疾?
正想多問幾句,夏陽秋卻不再搭理他,轉而迎向白鶴染,「王妃終於醒了,你若再不醒,老朽可就得親自去給你把一把脈了。」
白鶴染欠欠身,「勞前輩掛心了,我沒事,只是嗜睡幾日,這會兒已經全好了。聽說前輩一直在找我,不知有什麼事,可是湯州府那邊出了問題?」她一邊說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落座,夏陽秋這才搓著手道:「湯州府那頭還沒有消息傳來,但王妃提供的針法和方子老朽都看過,實在令人驚嘆,故而湯州之事必然藥到病除,無需掛心。老朽幾
次上門其實是想跟王妃問問看,還有沒有需要老朽和國醫堂幫忙的事呀?只要王妃有吩咐,國醫堂必將首當其衝,保證把事情給你辦得飄飄亮亮的。」
白鶴染不解,這送上門兒來供人使喚是個什麼套路?「夏老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事不妨直說,咱們之間沒必要如此生份,您為我打制了整套金針,我都還沒有好好謝您。」夏陽秋嘿嘿一笑,「那個事兒十殿下已經付過酬金,王妃也給過老朽藥方,已經兩清了。今天這個事兒,其實我是想說,如果王妃有什麼事需要國醫堂幫忙,就可以再用一套針法來換,這樣一來二去的
,我就能得到很多套針法。不過話說回來,王妃,類似帶到湯州府去的那種針法,你還有幾套?」
他話說得神神叨叨,聲音還壓低了許多,像是在講著多重要的秘密。但聲音雖低了,卻還是保持著能讓在場眾人都能聽到的程度,白興言聽在耳朵里不由得起了滿腹疑惑,夏陽秋都來找白鶴染學針法,他這個女兒到底是有多高明的醫術?這醫術是打哪學的?離京三載
,真的能學有所成到這種地步嗎?
派到洛城去的人一直也沒回來,他總覺得這裡面似乎不大對勁,看來得再派人出去查上一查,白鶴染在洛城三年,到底都幹了什麼。還有他先前派出去的人,為何沒有回來。聽了夏陽秋的話,白鶴染也十分無奈,「若是單論針法,那可多了。」她實話實說,「少說也得上百種,更別說我還能根據不同的病情將針法整合之後再重新發揮。所以——」她笑著攤手,「夏老,傾你整
座國醫堂,也是換不完的。」
「那藥方呢?」夏陽秋不死心,「藥方有多少?」
她實話實說:「更多。」
夏陽秋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我得回去算算資產,看看除了國醫堂還有什麼值錢的物件兒,能拿出來,只要她表現出足夠令其心動的醫學造詣來,讓對方拿什麼換對方都捨得。只可惜,她的醫術來自鳳家,後期結合白家的毒之精髓融為一體再度發掘創
造,才有了她如今所掌握的這些本事。說起來,醫術為輔,毒才是主。但她總不能教給夏陽秋怎麼去給人下毒!
所以話題沒有再繼續進行下去,她主動轉了開:「我還以為夏老來找我,是要問問我除了針法和方子外,湯州府的毒源我又是如何解決的呢!」夏陽秋擺擺手,「老朽都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這點規矩還能不懂?師父教徒弟都還想著留一手呢,自個兒的看家本事怎麼可能見誰跟誰說。總之問題能解決就好,這個結果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是怎麼解
決過的,過程如何,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頭走,同時衝著身後擺手,「行了快回去歇著吧,看你也真是累夠嗆,小臉兒都白的,多吃些豬肝,補血。我得回去算算帳,看能跟你換多少。」
夏陽秋就這麼走了,別人到沒什麼,白興言心裡慌啊!就想跑出去把夏陽秋給留住,可夏陽秋跑得比耗子還快,眨眼工夫就出了府門,影兒都沒了。
白興言一臉茫然地看向白鶴染,「
第134章 偏心的病,你說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