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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影收到了情報,臉色微變。
「王爺,太子和一干人等見山體滑坡車馬不能前行,卻並未停止,甚至還全體步行往此處趕來了。按照他們的速度來算,最遲明天清晨就能趕到。」
封景毓閉著眼眸,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手中的長弓。
他慢慢將弓弦拉緊,沉吟幾秒後再緩緩鬆開。
始復循環。
畢竟都是深宮裡走出來的人精,個個城府頗深,他又何嘗會不明白封景嵐的意思?
「吩咐下去,在距離兵營還有三里地之時,你去派人阻止,若他還執意前進的話,那就格殺勿論!」
「王爺可萬萬不可啊!」追影的臉色嚇得瞬間就
變了,「王爺三思,太子此舉就是在故意逼您。他此番前來不僅帶了言官武將,還帶了禁衛軍!若王爺您真要如此做,這事若傳到京都,豈非……」
追影的話欲言又止,意思卻已經不言而喻。
封景毓也明白。
如今。
他若是放封景嵐進去了兵營,那麼他就護不住蘇晗煙。
可是封景嵐這番前來,態度堅決又惡劣,甚至還甘願屈尊降貴步行來此,就是擺明了死活都不願意退讓,如果他還想阻攔封景嵐,就除非下次滾落的山石要砸壞的並非道路而是他封景嵐。
可是——
可是到底是兄弟,到底有血緣。他如何能做那些手足相殘的行徑?如何能在他還是
懿王的時候就對太子殿下動手?
若是動,謀逆之名就必定會板上釘釘,那時他這些年韜光養晦了這麼久的辛苦就都白費了,他會背上亂臣賊子的罵名,他不僅會連累蘇家和江家,甚至端王和敦親王府也會受到牽連。
可封景嵐還在往這裡步步緊逼著。
沉吟片刻。
封景毓仍是眼神堅定:「照本王的吩咐去辦就是。」
無論是誰,只要膽敢再往這裡逼近一步。
他絕對要戰到底。
蘇晗煙已經被燒得渾渾噩噩,許多時間都沒在清醒狀態了,她體溫極高,可手腕處的玉鐲卻開始變得極冰,就仿佛冰塊一般牢牢鎖定在她的手上。
開始的時候,她被
冰得還算挺舒服,可漸漸地,那處肌膚都出現了快被凍損傷的跡象,她也逐漸開始感覺不適了。
再次從混沌中艱難找到幾分清醒神智時,蘇晗煙察覺到自己呼吸急促,心率過快,再看著守在旁邊眼圈微紅的蘇易臣和面色愧疚自責的方恆之時,她只是短暫遲疑後,就接受了現實。
「方恆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聽說師父感染了,心中萬分掛念,所以偷跑過來的。」方恆之語氣哽咽,他都守了一天一夜了卻還覺得恍惚,明明之前分別時師父還神色飛揚明媚恣意,怎麼就這樣了呢……
這樣想著,方恆之突然就跪下了。
「對不起師父,是我無能是我沒用,我怎
麼就幫不了你……」
「行了行了。」蘇晗煙對任何人的眼淚都招架不住,她好笑,卻只能艱難地勾了勾唇角做以安慰,「我的身體我了解的。我的血對那抗體有排斥反應,你若執意給我用的話……我,我說不準會更難受。」
方恆之卻沒被安慰到,反而還哭的更加厲害了,而旁邊的蘇易臣也匆匆轉過了腦袋,生怕露出了自己的脆弱情緒。
「……大哥。」蘇晗煙卻在叫她,她因高燒,眼神都染著恍惚,「王爺呢,我怎麼沒見王爺?」
「王爺有事忙。」蘇易臣忍住了情緒,「不過他很快就能回來了,小煙,你再等等。」
「等不了。」蘇晗煙艱難的笑,「我要見他。」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