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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的營帳中,氣氛壓抑,空氣快要凝固。
陸棄把手中的書信摔到地上,怒髮衝冠道:「把夜婉清連帶她身邊所有伺候的人,全部帶來。」
她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小花招,試圖偷偷給蘇清歡寫信,說她已經成為自己的女人,語氣高傲而挑釁。
陸棄剛才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他無法想像,驕傲如蘇清歡,如果信以為真,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夜婉清來的時候,妝容精緻,神采飛揚,渾然沒有做壞事被發現的惶恐。
從小到大,她呼風喚雨,因為聰明美麗,得到了父母、族人的偏寵。她想嫁的人,要俊朗硬氣,英雄氣概,年少有為;陸棄這樣簡直為她量身打造的人,若是錯過了,她會悔恨終身。
夜婉清眼中從來沒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女人。
其他女人,要麼美麗淺薄,要麼醜陋算計,要麼一無是處,總之是給她提鞋都不配的。
上次陸棄義正辭嚴的拒絕,非但沒讓她退縮,反而更生出了挑戰之心。
她不信,她會不如他心中的白月光。
可是陸棄嚴防死守,她根本就無法靠近;於是她想了這個招數,給蘇清歡寫信,讓後者自亂陣腳,同陸棄鬧事。
沒想到,她周密計劃,還是被他識破。
夜婉清沒有沮喪,相反,她更加堅信,陸棄就是這世上唯一配的上她的男人。
不就是這次馬失前蹄了嗎?沒關係,來日方長,她還有的是機會。
「解釋!」陸棄面若冰霜,眼神懾人,指著地上的書信厲聲道。
夜婉清慢慢悠悠彎腰,用兩根手指挑起信紙,瞥了一眼,挑釁道:「確實是我寫的。但是呢,這些也確實是事實,我不過把未來的事情寫成了過去而已。」
說話間,她從容鎮定,像一隻桀驁而美麗的天鵝,高貴倨傲。
她倒要看看,陸棄到底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她甚至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無論他如何說,她都能應對。即使面對現在的劣勢,她也有信心,能讓他從這次事件中看到自己不同尋常的美麗智慧。
可是,陸棄終不是她能夠揣測的男人。
陸棄看著她,眼神中憤怒、嫌惡、憎恨之色盡顯。
他揮揮手,薄唇輕啟,口氣平靜:「來人,拖下去打。夜婉清留條命即可,其餘夜氏在軍中之人,悉數杖斃。」
地虎軍令行禁止,侍衛們立刻一擁而上。
夜婉清不想他一言不合就全滅,立刻慌了神,急急喊道:「秦放,我們與大靖簽過協議,你也答應過,不動夜氏之人。」
陸棄冰冷道:「我早已警告過你,可是你一意孤行。我留你一命,是為了讓你等著看,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多大代價。若是她跟我鬧起來,我為了表明對她此生不渝,對你深惡痛絕的立場,你猜我會做什麼?」
夜婉清這下徹底慌亂了:「秦放,我只是開個玩笑。我知道錯了,這封信並沒有送出去……」
「以前呢?我沒抓到的呢?」陸棄步步緊逼。
「沒有以前,以前沒有過……」夜婉清眼神惶恐。
眼前的這個男人,表情眼神,甚至小小的身體動作,無一不帶著凜冽的殺氣。
她相信,他真的說得出做得到。
她後悔,為什麼要逞一時意氣,開這種玩笑?
陸棄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夜婉清也跟著鬆了口氣。
可是下一刻,她聽到陸棄不帶感情地命令道:「拖下去!」
夜婉清身後的人都已經慌了,有人喊「將軍饒命」,有人喊「公主救命」。
陸棄負手而立,氣勢凜冽,「如果她真的生氣了,我會讓夜氏全族為我失去的哪怕一絲感情陪葬!」
很快,所有人,連帶夜婉清被拖了出去,掀翻在地,掩住了嘴,粗壯的板子,毫不惜力地重重打了下來。
地面涼而粗糙,板子加身,疼痛難當。
驕傲的夜氏繼承人夜婉清,永遠忘不了這一天凜冽的北風和絕情的男人。
事後,有謀士不贊成地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