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嫣然淡淡道:「不管你怎麼想,養好自己的身體最要緊。一筆閣 www.yibige.com」
「多謝娘娘。」流雲深吸一口氣,咽下悲傷,強行逼退淚意,「收拾東西,現在就收拾東西!咱們走!」
蔣嫣然出門,把暴怒的燕雲縉也拉走。
一會兒侍衛為難地回稟道:「皇上,太子殿下說,您就是殺了他,他也不會再見太子妃。」
流雲的那一通羞辱對他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的奇恥大辱。
他不想再看見她,甚至只要想起她,他都羞憤欲死,所以他抵死不從。
燕雲縉冷笑一聲,顯然已經暴怒:「那我親自去!」
不說他和老拓跋關係還不錯,就是關係不好,人家的女兒也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現在病成這樣,這混蛋竟然面都不露!
蔣嫣然卻攔住他,淡淡道:「我給太子寫個紙條,你們帶去給他看。」
燕雲縉不明就裡,看人準備了文房四寶,蔣嫣然提筆書寫了一小行字,眼睛頓時瞪大。
蔣嫣然寫道:「太子妃遭人投毒。」
等人把紙條送走,燕雲縉才在她耳邊輕聲問:「你是騙他來的?」
蔣嫣然扭頭看他:「我是那種人?」
「真的有人下毒?」燕雲縉的眉頭緊緊皺到一起。
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就太嚴重了。
試想如果流雲在太子東宮裡出事,那拓跋部落如何能善罷甘休?
燕川委屈自己成全的大義,豈不是成了笑話一場?
所以誰在背後搞鬼,更深處有沒有陰謀,都是燕雲縉需要嚴肅考慮的。
這已經遠遠不是小夫妻兩人鬧彆扭了。
「她確實是中毒。」蔣嫣然篤定地道。
只是剛才那種場合,她沒法明說,否則流雲或許聽解釋,她身邊那些忠心耿耿、為她委屈的丫鬟未必就相信。
一旦她們傳了消息回去,拓跋部落舉兵來犯,到時候兩國起戰亂,對誰都沒有好處。
正是因為經歷過戰亂,才會格外厭惡戰爭。
沒用多久,燕川就趕來了。
燕雲縉帶著他進屋,進門就甩了他一巴掌,罵道:「你怎麼管理得府邸,弄成這般烏煙瘴氣的模樣。」
燕川覺得委屈,哪裡就烏煙瘴氣了?
但是他知道父皇是生氣流雲中毒的事情,在這點上他確實無可辯駁,便低頭認了罪名,咬牙道:「父皇給兒子些許時間,兒子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還不多謝你母后替你遮掩了這件事情?」
燕川誠心誠意地向蔣嫣然行了禮。
蔣嫣然道:「是否告訴流雲事情真相,你自己來定。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燕川恭謹地再次向她行禮,送兩人出去。
聽著流雲房間裡收拾東西的嘈雜聲,已經在外面思考了有一會兒的燕川深吸一口氣,掀起帘子進去。
沒想到,見到他,眾丫鬟分外眼紅,一個個抽出刀劍,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樣子。
流雲喝止了她們,用悲傷的眼神看向燕川,口氣卻不服軟,淡漠道:「你來幹什麼?如果是來看我死沒死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燕川走到床邊,看著她燒紅的臉,帶著些許歉疚道:「我不知道你真的病了。我以為你是想騙我回來,再,再……」
他說不下去,流雲卻聽明白了。
「你不會以為我還想欺負你吧。」
燕川把頭扭到一邊不看她。
流雲卻因此看到他紅透了的耳根。
心中的那些怨念瞬時消弭於無形,取而代之的是愉悅。
原來,燕川不是厭惡她,只是因為被她欺負得狠了。
或許她真的有點過分了?
想到這裡,她帶著幾分虛弱和委屈道:「那不是你先拿話懟我的嗎?你要是不說我,我也不能壓著你,脫你衣服,彈……」
「夠了!」燕川面色黑如鍋底。
這個女人,確定不是又要侮辱他一頓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我那樣做是有原因的。你以後別惹我,咱們相安無事,我肯定不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