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引來那秦雪芳,張毅風並未覺得有任何的失意,不過這只是短暫的第一次接觸,若是這個凰榜第三的女人一個照面便能被他勾起興趣,那也不會招致各大家族公子前來仙宴居花重金進行手談了。
一千十方金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也就是一本還算像樣的皇級功法的價錢,甚至在百花城擺一桌像樣點的全獸宴花費都不止千金。跟煩人涵曾經閒暇對弈過幾次,也算對著手談有點心得。可誰讓他現在囊中羞澀呢,沒有湊夠三十個具有吸引力的故事,烏蒙燕那女魔頭到也不吝嗇,除了那部不需要考慮對方修為的拘魂功法,倒是甩了一百十方金給他。美其名曰是辛苦錢,讓張毅風買點好酒潤潤嗓子。
每每想起烏蒙燕在那秘境中三番五次的戲弄之舉,張毅風都有些窩火。不過若不是這個小囉嗦口中的死女人,恐怕他在十方之界的路會走的更難,這般想來,倒也要好好感謝烏蒙燕一番,或者說要謝謝那位三羅殿中的真神大能。
公羊易前來,在張毅風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這個傢伙會只身前來,開場白倒也直白。張毅風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等著這位庚金城公羊家的公子繼續說下去。
&里太破了,一點也配不上毅風兄弟的身份,要不你我換個有美酒暢飲,有美人相陪之地?」公羊易連身子都懶的動,仍舊依在破屋角落中言道。
張毅風不覺得公羊易是在嫌棄這地方破。庚金城在葛長青的口中,那是十方之界最為貧瘠之地,天價的鑄器所得都被用來收集各種更為珍貴的金屬。在這樣的傳統下,也斷不會養出了一個窮奢極欲的公羊易,這儼然是在請君入甕。
張毅風依舊雲淡風輕,淡淡道:「公羊兄是大家族之後,凡事講究點可以理解。可在下也早已習慣了這牆不遮風,頂不避雨,地當榻。天當被的日子。公羊兄的好意心領了,能入正題了嗎?」
&快,毅風兄弟開個價。只要是我能做主的範圍,絕無二話。」公羊易大笑道。
&羊兄覺得在下值多少?」張毅風順勢問道,自然也知道公羊易願意只身前來,絕不止是想要將他收入麾下這麼簡單。
公羊易事前想好了數種措辭。不料這個能發現他存在的張毅風更加老成。想要懾服這樣的人。不拿出點誠意看來很難辦到。遂起身,扔掉了手中的酒葫蘆,沉聲道:「這般說就生分了,我公羊家從來只對鑄造的武器明碼標價。至於可用之人,向來都絕不吝嗇,像毅風老弟這樣的天縱英才,放在任何一個大家族都是上賓的待遇,公羊易願保毅風老弟入我公羊。享受和愚兄一般的公子特權。」
張毅風依舊鎮定,越發覺得這公羊易是個人物。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來。常言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但張毅風更明白一個道理,有些東西,有命拿,也要有命消受才行。
只聽張毅風說道:「多謝公羊兄厚愛,不過愚弟修為淺薄,怕是要愧對公羊兄的賞識了。前些時日,在淝水偶遇中都諸葛家的諸葛蒼,似乎他開出的條件更合愚弟的胃口。不過最後我還是拒絕了,空手套白狼這種事情張毅風見多了。比起這個,我更喜歡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公羊易雙眉微蹙,連帶額頭上的那道長疤都牽動了,「狩獵天星」公羊家沒有獲邀,也不屑於參加,不過心中卻升起了一絲疑問,除了風家和中都,此次「狩獵」其他十五家的子弟隨護盡皆身死橫屍在一線界碑處,這事情早已傳遍了十方。這張毅風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無疑是要加碼,從這份言之鑿鑿中也不難判真假,顯然也不怕他前去中都求證。諸葛蒼是諸葛家繼承人的唯一候選,能被諸葛蒼看上,眼前這少年還活著走出了淝水。
頓了頓身形,公羊易沉下心神笑道:「倒是愚兄唐突了,怎麼能將毅風兄弟跟一般的所謂天才相比。今日便先作罷,明日愚兄要在仙宴居手談十局,若是毅風兄弟有興趣,可屆時前往一觀。順便說一句,比整體實力或許公羊家不比先前的中都諸葛,但人的眼光還是要放長遠點,十方的格局在變遷,愚兄自小便有一宏願,要將峨眉刺刻上十方金。」
張毅風聞之一震,這公羊易確實與眾不同。
定神片刻後,張毅風說道:「明日定當前往,一睹公羊兄在棋盤山上大殺四方。愚弟也有一言先贈與公羊兄,權當了卻兩番婉拒盛情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