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屋門外的喧譁聲將張毅風從修煉中吵醒,昨天與煩人涵的深談已經深深的埋入了他的心底。睜眼時沒有看到煩人涵和曾芊的身影,從納物球中取出一件薄紗換上,這才走出房門。
只見煩人涵正騎在那兩丈高的白毛猿猴脖子上,一旁的曾芊正氣嘟嘟的看著煩人涵,見到張毅風出來,沖他喊道:「張毅風,你這個惡徒,快讓煩人涵從小白的脖子上下來。」
有了乾山獄的經驗,張毅風知道這對著鬼仗都敢發出吼聲的白毛猿猴,定然是被煩人涵給降服了,這一群男人堆里好不容易多了個還算俏麗的女子,煩人涵難得褪去以往的深沉,顯然在逗曾芊玩。
可自己卻無端被掛上了惡徒之名,張毅風一臉苦笑道:「涵兒,陪我去趟格木多,有不少東西需要添置。」
煩人涵大笑兩聲,拍了兩下白毛猿猴的腦袋,華麗麗的從這極為兇悍的大傢伙身上滑下。轉瞬就回過神的白毛猿猴,抬起雙拳就要撲向煩人涵。煩人涵只是瞥了一眼。白毛猿猴立馬連蹦兩下,躲在曾芊瘦弱的身體後瑟瑟發抖,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好似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跟母親告狀一般。
&芊姑娘可有興趣一同前往?」已經徐步下樓的張毅風問道。
&人,你們倆個都是大惡人,小白才五歲,你們兩個惡人合起伙起欺負它。別讓我逮到機會,定讓你們生不如死。」曾芊一邊安撫小白,小白大聲喝到,眼眶乍看紅紅的。
張毅風只是苦笑,煩人涵倒是不樂意了,道:「張的不耐看,還這麼凶,毅風,你那裡找得這潑婦,萬一嫁不出,賴上你如何是好,到時候閻月素她師父不得拆了你的骨頭。」
張毅風一陣汗顏,閻月素之事已經成了煩人涵時常挖苦他的殺手鐧。早知就不告訴煩人涵,他離開那陣時發生的所有事。
&白,撕了煩人涵這張嘴。」曾芊輕摸耳上的紫環,她身後的白毛猿猴的氣息登時暴虐,猛的雙拳砸胸後,再次沖向煩人涵。
&夠了,就辦正事吧。」張毅風的聲音中透出濃濃的不滿,池安和兩灰鱷的魂魄已經迎上白毛猿猴。
沒有開化靈智的野獸是看不到魂魄之體的,看著晃蕩在眼前的三個小玩意,白毛猿猴先是一愣,接近著便止住了身形。阻止它的不是別人,正是氪金絲已經在手的張毅風。
張毅風能理解曾芊與父親分離的心情,不過西海之行在即,這個時候如果不能震懾住曾芊,恐怕這一路會徒增不少麻煩。於是面色一冷道:「芊兒姑娘,令尊讓我照顧你,可沒說不會讓你缺胳膊少腿,那周全二字,我是這麼理解的。希望你這一路上不要給我惹麻煩,張某可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惡人,大惡人。」看著小白拳頭上被那金色絲線劃出的血痕,曾芊轉身嘟囔道。
&你也是第一次來這無荒城,一同出去轉轉吧!」曾芊不再糾纏,張毅風頓覺自己話說的重了些,再次發出邀請。
&給我買好看的衣服,要給小白買一堆吃的。」曾芊極為心疼的撫摸著白毛猿猴的拳頭,身都沒回的說道。
&沒志氣。」煩人涵聳了聳肩說道。
兩人不停的鬥嘴,張毅風也是無奈,只得站在兩人中間,一同出了這沙堡,朝著來時看到的格木多而去。
剛才一幕盡數落入住在頂層的庹晦,鬼仗和五洞老祖眼中。
&輕真是好,看來這一路上聽到的不光是海風聲了。」鬼仗淡淡的笑道。
五洞老祖本就是張毅風心懷怨恨,奈何張毅風已經走進了冥主的視線,他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只得拿和張毅風最為親自的煩人涵開刀:「庹晦賢侄不覺得奇怪麼?這個叫煩人涵的到底是什麼人。這小姑娘來自萬獸寨,能控制那萬獸寨特有的白毛猿猴不奇怪,但這小子竟然也能降服這等凶獸。
具如塵所言,在乾山獄通天閣前,這小子一人就斬殺了霸蒼獄的五個六段巔峰准冥使,還重傷了一個七段小輩。以直逼七段修者的實力,生生壞了星絕獄主爭奪冥池灌頂的計劃。有這樣的實力,卻寧願將所有的光芒都讓給張毅風,這就更奇怪了。這樣身份不明,意圖不明之人,留在冥中,遲早是個禍害。」
庹晦本就在困生獄已對這個自恃三大將後人,又想利用他借刀殺人的五洞老祖心懷不滿。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