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女稱之為好人,張毅風神情一松,但緊繃的神經還沒有鬆懈,胸前已經暗紅的掌印足以說明,這紫發無面人剛才瘋魔般的一掌確實有要了他命的想法。看著側頭看著的自己的清澈眼神,張毅風不經意的笑了笑,這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眼神。
少女緩緩將父親的手掌拉開,緊緊的握在手中。無面人這才放聲嚎啕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蜷縮在少女懷中。張毅風坐起身來,開始調息,若不是胸前的忠王令和拜月旗關鍵時刻起到了一定的防護作用,恐怕他現在就不是吐點血這麼簡單了。
紅藍兩光不斷的在身體上遊歷,張毅風忽然發現自己對念力和武元的感知較之以前提升了不少。這種通明的感覺極為神奇,好像只要他一動念頭,這些念元和武元就會瘋狂的向他湧來。
張毅風心中不解,不可能是忠王令,這東西貼身了那麼久,從未有過這樣的現象。最有可能的是便是那冥主所賜的拜月旗,現在沒有時間確認。抓緊時間恢復才是第一要務。
看著張毅風沐浴在紅藍兩光中,那少女心中有些震撼,這個跟自己差不多一般大的少年竟然是五段修者,而且還是父親口中最神秘的念武雙修之人。
張毅風吐出一口濁氣後,慢慢睜開眼睛。這對父女已經看稀罕物一樣,這樣看著他半個時辰。眼神由震驚到興奮,繼而變成了失落。
三人僵了片刻,張毅風先開口打破寧靜,道:「晚輩知道前輩有諸多不解,正式自我介紹下,晚輩張毅風,五段巔峰的念武雙修者,同樣是一位高級煉魂師。至於我的來歷,前輩大可一猜。」
情緒已經穩定的紫發無面人想了想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身份的?猜測?難道你不怕死嗎?」
敢承認眼前少年說對了,這是紫發無面人對自己修為的自信,倘若這少年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即便當著少女的面,他也會瞬斬的此子。
張毅風道:「死,是個人都會怕,不過晚輩現在還不能死,因為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回答前輩的前兩個問題,用猜測不準確,晚輩更喜歡用分析或者推演這個詞。令愛在吳啟城外和晚輩有過一面之緣,能為狄尊使駕車,卻又不是修者,顯然她在尊使府有一定的地位。狄尊使的府邸距離這東南側的城門又是最近的,而晚輩入城後,身後便一直有人緊隨其後。初來乍到,能如此關注的晚輩的,恐怕就只有曾經阻止晚輩向狄尊使出手的令愛了。
這吳啟城盤踞如此多修者,大多殺伐氣深重,可以說這些人都有一定的閱歷。而一個無人問津的攤位,就顯得極為突兀,要麼那攤位上的東西太過尋常,這些修者根本看不上眼;要麼就超出了這些修者的閱歷,他們根本沒有看出來這東西的到底稀奇在何處,晚輩自然更傾向於前者。前輩之前表現出來判斷力,足見前輩修為很強,一個強者賣兩樣並無特殊之處的東西,還提到了緣分和丟掉性命,這就更加奇怪了。
晚輩曾經看過一些典籍,紫發,耳朵穿孔帶紫環是一個神秘勢力的標誌,雲商大陸上真正知道這一勢力的只有一些真正的大勢力,他們以圈養馴服野獸為生。即便不是修者,也能驅使猛獸。那瘟毒狼雖然在蠻獸域並不罕見,但一個少女能揮鞭驅趕,加上前輩的裝束,這一切便聯繫了起來。
直到被前輩請到這裡,看著這被大火焚盡的偌大廢墟,足以說明這裡之前也是奢靡恢弘。晚輩這才大膽的將前輩和令愛與那二十多年前被滅的吳啟城城主聯繫到了一起。想通了這些,那焦骨和黑白箭矢寓意自然不言而喻。前輩在城中擺攤,想來是想暗中結交一些有識之士,共謀光復大業。」
張毅風說罷,紫發無面人和少女互視一眼,露出震驚之色。他們回到吳啟城,滲透入尊使府,瞞過了那**成性的狄尊使,卻沒有瞞過眼前這個少年。
&惜,你還是太弱了,如果你修為再強點,或者說服與你隨行的兩人,幫我剷除了四大尊使,等吳啟城重歸正統,我願與你共掌吳啟城。」紫發無面人沉聲說道。得知狄尊使回城路上所發生的一切,能對著狄尊使不露懼色,張毅風三人便進入了他的視線中,當下張毅風的沉著冷靜和機敏又讓他看到了希望。
&輩,請恕晚輩不能答應您。」張毅風拒絕道。
&你就去死吧。」紫發無面人隨即又揮去一掌,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