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殿中的萬靈塔張毅風是去過的,單一層就有上千族人的牌位。只是之前不清楚,還有不少族人被分屍封印在各方大陸中。死靈谷夢魂澗的族人司徒青山可能還算幸運的,緊盯著已經結痂的右臂傷口,他們神遺族的血居然被真神修者們當做提升修為的捷徑。
先有暗月星空狼金爺爺訴說過真神空間修者們的不堪,現下又有一位等於創生聖君的魔族魔主將真神空間對神遺族犯下的罪惡重述了一次。遮天魔主曾經歷過萬年一戰,曾在天嵐界暫居過一些時日,她的所見所聞自然比從未去過真神空間金爺爺更可信。
易格茶靜靜的站在了一側,不得不得承認,若是他站在張毅風的位置上,有七八成可能會被遮天魔主說動。
遮天魔主衝著陷入沉思的張毅風笑了笑,很乾淨很溫暖的笑容,她並不需要張毅風給她什麼答覆和承諾,她已經見過太多的背叛,也正是這些背叛成就了萬年前的遮天魔主。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是從萬魔宴的屍體堆里爬出來的,爬上了魔主的位置,只是那個時候,她不是現在的樣子,不過和其他體型巨大的魔族相比,她就像現在的張毅風一樣弱小。
張毅風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這一站就是兩日。
這兩日,張毅風憶起了許多過往的人和事,正如初入十方天墓時那樣,一個個人影從他的腦海中滑過。張毅風不是一個喜歡回憶過往的人,他的回憶里悲多於喜。張毅風恰恰又是一個喜歡回憶過往的人,每每找不到方向的時候,他會在回憶里前進的方向。
葬魔之地中沒有晝夜之分,萬年來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昏暗和肅殺之氣。
安排完她再度沉睡後的一切事宜,遮天魔主走到平台的另外一側,她走到哪裡。頭頂的五尺光柱就跟隨她在哪裡。片刻後,百無聊奈的易格茶來到了她的身旁,遮天魔主有意無意的問道:「你說這毛頭小子會動搖嗎?」
易格茶坦言道:「以晚輩對他的了解,再看不到那些被分屍封印的神遺族人前,張毅風很難動搖,支持著走下去的理由太多,唯有尋根,救母,保護在意的人,這三條是貫穿始終的。若是前輩有能力讓他的母親復生。能讓他強大到足夠庇護在意的人,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成為前輩想要的那種擁躉。」
&活,那老東西不就有這手段,何苦這樣大費周章?想讓他強大,直接把他扔到界外之獄,能從哪裡活著爬出來,便足以傲視真神空間了。」遮天魔主有些疑惑道。
退後了半個身位,易格茶也想說些肺腑之言:「那位前輩的心思不是晚輩可以揣度的,晚輩只是一個過客。過了幾年想過的日子而已。說句冒犯前輩的話,若不是有魔君前輩的囑託,前輩您肯定是魔族空間活的最為灑脫之人。」
烈風從遮天魔主的臉頰划過,拂起的墨紅長發點綴著成一絲傷感。她說道:「這話你當著本主的面說說則罷,本主就當你拍馬屁了。若是你當著那東西的面說起,他估計會讓你徹底消失。今日過了,本主就繼續沉睡了。替本主給那個老東西帶個話,張毅風不是他這個老東西可以任意擺布的,魔祖曾經預言過。神域之亂,自起,自滅。神主異位,緣起,緣滅。」
看著遮天魔主托在身後頎長裙擺,易格茶身體顫抖了數下,魔祖預言之准,享譽神域,遮天魔主在見過張毅風之後,將此箴言贈與那位前輩,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平台四周的八道灰色光柱越來越弱,遮天魔主坐下的床榻也變得虛幻起來。
張毅風站在遮天魔主的面前,遮天魔主平靜的說道:「張毅風,你還有一個時辰將剩下的兩把殘劍帶走,斬蒼穹的這九劍蘊含的威勢不得那老匹夫或者閔笙神君指點,放在實力再強之人手中都是廢鐵一塊。你若不要,這兩柄雙刃殘劍本主便收了,讓翠微和翠瑕留著,日後斬殺真神修者時用,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駐立了兩日後,十四歲的張毅風鼻下冒出了淡淡的青茬,抬頭看了眼五尺光柱上的兩柄雙刃殘劍,微微的要搖了搖頭道:「瑤兒,若是註定你我會在戰場相見,我會親手將這兩把殘劍拿回來。」
&主的話依舊作數,他日,真神空間容不下,或者你無望踏入那片讓你我變成仇敵的地方,遮天魔主的位置本主給你留著。」報以恬靜的笑容,遮天魔主雙手平攤在
第418章 三日煎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