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煩人涵這般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張毅風目送著困生獄准冥使們一個個腳踏大雕疾馳而去。當他看到杭陽淼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僅過了一夜,杭陽淼給他的感覺似乎又危險了許多。
時間不斷流逝,那些守著雪峰殿的乾山獄冥使,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眼前這兩個十來歲的小子身上。一來他們確實很年輕,二來他們表現的也太過悠閒了。最讓他們疑惑的是,這原本屬於他們乾山獄的雪雕,居然能夠被他們控制,並沒有隨著雕群出發,而是落在了雪峰殿前的平台上。即便已經身為乾山獄冥使的他們,也需要長期和這些雪雕相處,才能做到這點。
昨日那為首的白衣冥使給手下使了個眼色,身後一個白衣冥使上前說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你們還不出發,通天峽谷可不是你們想想的那般容易通過。」
盤坐在雪雕身旁的張毅風,慢慢睜開眼睛說道:「多謝,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兄弟二人就出發。」
見眼前這秀氣的長髮小子在自己地盤上,這般不給他面子,那白衣冥使臉色一黑,兩道紅光湧出,軟的不行,便想來硬的,好找回面子。
見這白衣冥使想拿自己開刀,張毅風正好想找個人試試《天罡三十六斬魔決》的威力,紅藍兩股武力脫體而出,不斷在他身後凝聚,一紅一藍兩星逐漸成型。
看著張毅風散發出來的氣勢,平台上的白衣冥使們眼露驚色,脫口而出:「念武雙修!」
能代表困生獄前來參加冥使選拔,他們自然不會傻到以為這倆小子是來充數的。卻不曾想人家隨便拿出來一個便是念武雙修的**,要知道在雲商大陸上,七段以下修者中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遇到同階念武雙修的修者,只能智取,不能力敵,因為這類修者實在太過**。
正在這時,煩人涵的那隻雪雕動了,展開三丈雙翅,不斷煽動,口中還伴隨著鳴叫,兩道肉眼可見的罡風,直奔正欲教訓張毅風的那白衣冥使而去。
罡風起,站在最前方的那白衣冥使急忙撐起六層武力屏障,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狼狽的倒傾在白衣冥使人群中,這才穩住身形。
&就是你們乾山獄的待客之道,我們兄弟領教了。」煩人涵笑了笑說道,轉而拍了拍那正在發威的雪雕後,繼續說道:「毅風,我們該出發了。」
只見那雪雕停止揮動雙翅,而後雙翅合攏將煩人涵「扔」在了它背上,繼而直接騰空飛去,別說乾山獄的白衣冥使們,就連對煩人喊極為熟悉的張毅風都不清楚,他是何如做到的。
張毅風散去已經凝聚成形的兩星,學著煩人涵的樣子輕拍了下眼前的雪雕,隨手翻上雕背,站穩身形後,奮起直追已在百丈開外的煩人涵。只留下一堆瞪大了眼睛的乾山獄冥使。
雖說還是幼年雪雕,可這速度即便張毅風全力使用風卷訣,也沒有辦法與之相較。
&事通,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為什麼我們要晚一個時辰出發?」兩頭雪雕雙翅展開足有十丈,兩雕並齊而飛,還伴有強烈的風聲,張毅風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喊的。
&點你就知道了。」煩人喊依舊神神秘秘的傳音道。
已經習慣煩人涵的老這樣吊胃口,張毅風便也不在多問這點,正要開口問另外一個問題時,煩人喊又傳音道:「你師父虛空子能跟蠻獸域的巫鬼階蠻獸溝通,哥會點鳥語有什麼奇怪的。」
張毅風一陣無語,他們師徒在靈狐灘神石泉遇到白幽然時,虛空子確實會跟巫鬼階段的白吃溝通。
整整飛了半個時辰,穿過一道狹窄的冰川後,兩隻雪雕不斷攀升。又穿過一片霧海,一面接連天地的冰山出現在二人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隻雪雕速度驟減,一個俯衝,雙爪死死的刺入冰面中,遠遠看去,兩隻雪雕好像掛在冰面上一樣。
張毅風身形一晃,念力旋風捲住身形,血紅長劍現於手中,刺入冰面,緊握劍柄,雙腳站在雪雕背上,這才穩住身形。張毅風這才發現,這面冰山,嚴格來講是這面冰牆,竟然是漂浮在空中的,向下看去,只見下方漆黑一片。
&事通,這裡是?」張毅風問道,只見煩人涵不知道何時已經在冰面上鑿出來一個大洞,正悠閒的坐在裡邊。
&下你就知道了。」煩人涵依